宇文駿讓張梓儀將車開進附近商場,他說需要買些水、牛奶和水果回去。
事實上,他是想給她買條浴巾。
他讓張梓儀在車上等,順便幫忙照料Manny。
沒一會兒,他就買完出來,張梓儀無意間瞥見,除了水、鮮奶和一些水果以外,還有浴巾和一盒杜蕾斯至尊超薄。
她假裝什麼都沒看見,淡定說道:“還要導航嗎?還是你人肉導航?”
“不用導航啦,我教你怎麼走。”
宇文駿新租的地方,是一處比較新的高層複式公寓。
他之所以選擇在拳館附近租房,一是為了有更好的時間休息,二是節省出來的通勤時間,能用於工作。
現在雖然沒有在公司上班,可他一刻都不敢閑著,到這邊租房貴得多,如果沒有持續的收入,根本無法支撐日常生活。
電梯裏,張梓儀看出他惴惴不安,她一手牽著Manny,另一手抱著他的手臂,親密地依偎在他身上。
開門時,他緊張得手中的鑰匙都掉地上了。
打開門,讓她和狗狗先進來。
關上門後,她迫不及待走過來,摘掉他的鴨舌帽,再次像隻考拉一樣,跳到他身上,掛在他身上與他瘋狂擁吻。
他也顧不上手中買的東西和行李箱,往邊上一扔,幹柴烈火,在狹窄的玄關內熊熊燃燒。
熱烈擁吻中,她情不自禁脫掉他的上衣時,動作過大,額頭不小心撞到他眉頭的傷口上。
“啊!”宇文駿感覺傷口一陣刺痛一陣麻,忍不住叫了出來。
張梓儀驚慌失措,馬上停下來,問:“疼嗎?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她心裏正在責怪自己笨手笨腳。
“應該沒事,你幫我看看,傷口是不是破了?”
“啊!好像有血滲出來,紗布都紅了。”
看著鮮血慢慢流出,滲落眼角,她更加毛骨悚然,戰戰兢兢說道:“好像流很多血,我們趕緊去醫院處理吧?”
“沒事的,不用緊張。”
宇文駿捂著紗布,走回客廳,躺在沙發上,防止血流進眼眶,說:“幫我在電視下麵的櫃子裏拿藥箱出來,在左邊最下麵那個大格子裏。”
“找到了。”
“藥箱裏有醫用棉花,也有創可貼,你先把棉花拿過來。”
“你這樣行不行的呀?”
“你別緊張,去醫院掛完號我都好了。你拿一坨棉花出來,然後幫我慢慢撕開這塊紗布,先用棉花幫我按著,等會不流血,粘上創可貼就好了。”
“確定可以嗎?我擔心你的傷口會感染。”
“確定。都說沒事的,你按我說的來,不賴你。哎,我這又沒有拿得動的鏡子,要是你不敢,幫我打開前置攝像頭照著,我自己來。”
“你躺著別動,還是我來吧。”
張梓儀小心翼翼撕開紗布,傷口裸露出來,足足縫了八針,幸好隻是撞破了一點點。其實她有點暈血,不得不忍著。
“你是不是怕血呀?手別抖。”
“我是有點暈血症。”
宇文駿感覺到她已經將棉花捂到傷口處,於是自己用手輕輕按住,坐起來,說:“你去洗手吧,我自己來就好啦。”
“你真的可以嗎?”
“嗯。”
他趁張梓儀去洗手之際,拿起創可貼和棉花上二樓衛生間,自己照著鏡子處理起來。
過了好一會,完全弄好傷口,清理好臉上的血跡。他擔心張梓儀看到這些帶血的棉花和紙巾會害怕,再拿些紙巾包起來。
他回到一樓,發現她坐在沙發上瑟瑟發抖,於是過來坐到她身邊,拉起她的雙手,說:“你看,沒事啦。”
“對不起。你覺得,我們是不是八字不搭,不適合在一起呢?為什麼我每次向你靠近,你都會出現狀況?”
“沒有啊,哪有每次?”
“不是嗎?在機場,我很想親你,不知為什麼突然發神經按到喇叭了。你看,現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