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傷期間,宇文駿除了遛狗訓狗,就是寫代碼,無聊時會常常想起那天下午的所有溫存,太甜蜜,但也明白到很多東西不能強求。
可能這就是緣分。
所以他堅決不打擾張梓儀。
張梓儀得知他為朱偉睿解決問題,甚是欣慰。朱偉睿給他寫請款單時,她看也不看就簽了。
然後還發了一條微信過來感謝他,宇文駿隻回複一個“OK”的表情。
十來天後,他去醫院拆完線的第二天,正好是周六。重新開始訓練之前,他想先恢複一下體能,團購一張綜合訓練館的crossfit課程。
開練才發現,原來張梓儀的閨蜜歡歡也在。
她最近美黑又黑了好幾度,皮膚黝黑鋥亮,差點認不出來。相互發現對方,點頭打招呼繼續訓練。
課程結束後,歡歡早已香汗淋漓,她來到宇文駿跟前,氣喘籲籲問道:“累嗎?”
“還好。”
“這麼有緣,請我喝杯星巴克?”
“可以啊。換好衣服前台等。”
宇文駿猜到她醉翁之意不在咖啡,而是打聽他和張梓儀之間的關係。
他對運動女生毫無免疫力,天生好感,所以欣然答應。
點好咖啡坐下來聊一會,歡歡馬上開始吐槽:“Annie最近特別懶,應該好久沒有鍛煉了。她家附近那家健身房過年回來就倒閉了,她在裏麵還有十幾節私教課。太蠢了,要是去年年底我沒攔住她,肯定被她教練忽悠續課。”
“她教練男的還是女的?”
“喲?吃醋?”
“沒有,我在想什麼人有能耐忽悠她而已。”
“女的。帶她訓練好幾年了。我當時不讓她續課的原因,是覺得你可以帶她訓練。”
“我怎麼帶?我又不會。”
“我剛才留意你做很多crossfit的訓練動作都很標準呀,普通健身肯定不在話下。”
“術業有專攻。”
“她有沒有說讓你帶她打拳?”
“提過,但後來沒有行動。”
“你要主動一點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個工作狂,工作永遠第一位,忙起來六親不認。其實你們倆發展到哪個階段了?”
“你猜。”
“我猜什麼猜?你們倆真是神經病,神神秘秘的。她又不願意和我們提起你。”
“你們提我幹嘛?”
“我們肯定要了解你是不是個渣男呀。今晚我和小蓓約了她小酌一杯,一起來?”
“不去。我要準備恢複訓練了,不喝酒。話說,喝酒你叫她,鍛煉你為什麼不叫上她一起呢?”
“我是這裏的會員,以前帶她來這練過,差點把她練斷氣了。之後她都不敢跟我去訓練了。這周她好像天天都加班,周六肯定睡懶覺了。”
晚上,三姐妹的飯局、酒局下來,張梓儀很快便喝得渾渾噩噩。
她最近壓力非常大,錢總讓她精簡人員,原因是公司的效益在越來越差的大環境中節節敗退,未雨綢繆斷臂求生在所難免。如何製定策略砍掉一些績效差的同事和部門迫在眉睫。
作為管理層,殺伐果斷是必須的,但減員的同時,如何繼續盤活整個項目,就不得不絞盡腦汁。
員工減少了,工作量不減反增,這是一道幾乎無解的難題。
宇文駿離職後,錢總這個職場老流氓對她的追求又再死灰複燃,時不時找機會向她拋媚眼,套近乎,無事獻殷勤,令她十分反感。
林林總總的煩惱,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