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去哪？”張梓儀陪宇文駿參加完裴老師的葬禮出來後，問道。
“梓儀姐，等一等。”宇文駿還沒來得及回答，燕子就從後麵追上來。
他們倆停住腳步，燕子一路小跑追過來，有點小喘。她今天沒有綁雙馬尾，穿著很樸素的黑色衣服，眼角隱約掛著兩條淚痕。
“你幹嘛呀？你媽呢？”宇文駿問。
“有親戚陪著她。駿哥哥，我想跟梓儀姐單獨聊一會，可以嗎？”
“好，你們聊，我在停車場等你們。”
宇文駿先行離開她們倆，獨自快步走到停車場。
“梓儀姐，我……我對不起你。”燕子邊走邊跟張梓儀說道。
“怎麼啦？”
“暑假那會，我實習結束那天喝醉了，駿哥哥把我送回去的時候，我發酒瘋，跟他有肌膚之親。”
“啊？你們？”張梓儀假裝不知道。
“不過，你不要誤會，我跟他什麼都沒有發生。他……很愛你的。所以，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
“哦。人們都說，酒後吐真言。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你駿哥哥。”
“嗯，不過他隻愛你。所以……我現在跟他的關係，挺尷尬的。”
“怎麼會呢？你不是發酒瘋嗎？跟他好好說明當時的情況就好啦。”
“哎……不管怎麼說，反正就是尷尬。我以後不知道怎麼麵對他。”
“那，你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就直接找我吧。或者想找他，不知道怎麼開口，也找我就好啦。我知道，他一直將你當成妹妹，而且很緊張你。我們坐飛機過來的時候，他還跟我說，以後要照顧你和你媽媽。”
“我們不用他照顧，我媽還有幾年就退休。我現在大三，很快就能出來工作了。”
“反正，遇到什麼困難，或者想找我們玩，隨時聯係。你不要見外，你駿哥哥他不會介意你酒後失態的。我也不介意。”
“梓儀姐，駿哥哥以前喜歡獨來獨往，他總是跟這個世界保持一段安全距離。看到你能走進他的世界，我應該為他感到開心。我媽說，我爸生前很後悔沒強迫他去參加數學競賽，他是有能力挑戰奧數的。如果他去，一定可以拿到名次，有機會進入更好的大學，甚至是清北。”
“他為什麼不願意去參加數學競賽呢？”
“好像除了打拳擊和跑步，其他的，他都不願意去和別人比賽。他好像很早就知道自己以後要做什麼。”
“嗯。他確實很有自己的想法。”
“好啦，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去陪陪我媽。”
“節哀順變。”
“謝謝，其實我爸是一個很豁達的人，我想，他應該期待我往前看。你們開車來了嗎？”
“嗯，他在機場租的。他說縣城交通不方便，租輛車好一點。需要送你嗎？”
“不用啦，我去找我媽，我親戚他們開了車來。”
“好。”
……
回到車上，張梓儀發現宇文駿正在翻看他以前和裴老師一家人拍的照片。
他看到張梓儀上來，趕緊熄掉手機，抽紙巾擦一擦眼睛，說：“你剛才問我去哪，我也不知道去哪，不如我開車帶你逛一逛縣城吧？”
“好呀。你想去哪，我都陪著你。你……好像還是很悲傷。剛才燕子告訴我，她爸爸是一個很豁達的人，他肯定不想大家……”
“我沒事。我從小就經曆生離死別，隻是每一次的感受都不一樣而已。我爸走那會，我還很懵懂，印象特別模糊，也不知道當時是什麼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