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延嶽滿手血液因較大的動作,再次湧出。
“那她怎麼樣?”內室寂靜,靜得能聽到毛筆畫過宣紙的響聲,蕭延嶽也不抬頭,就在那裏畫著什麼。
“她,很好,孩子也,很好“
“好,那就好,很好,“蕭延嶽終於停下了筆,抬起眼睛,站立徑直走到長風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前方捷報還有半月也應該到了,你且先行回宮吧!”
二人並肩來到門前,袁長風推開了書房的門,隻見遠處一少女,一頭墨色長發,絲綢般披在肩後,她正靠著圍欄欣賞初開枝芽的梅花,不知道為什麼,今年的冬天來得特別早,她聽見門聲,就向對麵看來,雪白如瓷的肌膚,泛著淡淡的紅色光澤,粉嫩的唇瓣如櫻花般柔美,尤其那一雙眼睛,更是晶瑩通透,眼珠不如常人那般黑,給人如夢似幻的感覺。
她看見來人,臉上馬上升起紅色的霞暈,襯著雪白的容顏,麗得驚人,她挽手,衝著對麵的人嬌羞的笑笑,那一笑,日月生花,好似春天來了一樣。
袁長風麵露驚色,哪裏來的如此美麗的女子,這回眸輕笑,簡直要把人的魂魄勾了去。
“蕭將軍,這,這位?!“,長風回頭看向蕭延嶽竟有些結巴。
“嶽哥哥“,還沒等蕭延嶽回答,少女就向這邊快步踱來,身形輕輕盈盈,雖著著披風,卻窺見那玲瓏有致的身材,一步,一顰,一笑,都閃著誘人的光芒。
早已經物是人非,依稀還記得,那年,看著一樹櫻花拍著小手的那個小女孩。
蕭延嶽眯起眼睛,目光好像一直都沒離開過這年輕女子。他也上前一步,扶過少女伸出的手,無限憐愛地道,“手這麼冰,為何不在屋內休息。“
“嶽哥哥,如煙想等著嶽哥哥出來“,聲音柔而不弱,脆而不尖,甜而不膩,如她的外貌一樣,美妙得毫無瑕疵。
“蕭將軍,柳家一門忠烈,為國家捐軀乃莫大的幸事,可如今,隻有一事放心不下。”柳副將軍出征死亡之前,隻提出一個要求。
柳如煙,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蕭延嶽,如今是柳家唯一的香火,二八芳齡,人如其名,貌美如花,品行端良,柳將軍生命中最重要的二個人,夫人和女兒,他不怕死,怕隻怕夫人臨終前最放不下的女兒,從此孤獨一人,再也得不到家人的關懷。
“柳副將軍大可放心,隻要我一天在世上生存,定照拂好她。“,這是他對柳將軍說的最後一句話,於情,於理,他都要對柳如煙負責任。
“嶽哥哥“,美人見蕭延嶽愣在那裏,又嬌羞地開口叫他。
“恩,如煙,快見過袁大人“,蕭延嶽的思緒終於飄了回來。
如煙?“原來是柳將軍的愛女,長風見過如煙姑娘“,袁長風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可是,夏筱雨怎麼辦?他微微皺了皺眉。
等待一個人的滋味是難熬的,可是有了腹中的胎兒,夏筱雨覺得有人陪伴著她,承擔做母親的責任,孩子在她的腹中,她每天都能感受到莫名的溫暖,那溫暖是孩子給的,卻是從蕭延嶽身上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