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就是炊事營,柳將軍說了,今後你就待在這裏。”
那名長官將蘇文帶到炊事營後便先行離去了,蘇文掀開門簾走進去後,入眼處隻有三四個人。
一個披著圍腰,正在切菜的男子聞聲後問道:“都還沒到飯點呢,這就來催了?”
“抱歉,我不是來催人的。我叫蘇文,是今天剛來報到的,被分在了炊事營。”
男子切菜的刀一頓,抬頭看向門口的蘇文。
嗯,長得白白淨淨的。
這又是惹到哪位長官了,剛來就被分配到了炊事營這種地方。
“炊事營就四個人,現在加上你一共就五個。我們的任務也很簡單,準備好每日三餐就行了。”
“正好你來了的話,五個人分工也明確多了。擇菜,切菜,生火,炒菜,分盤。”
和蘇文對話的人叫做陳誌生,也是炊事營的老大。負責擇菜的人叫做陳誌宇,跟陳誌生是親兄弟。
生火的人是一個身材矮小的麻子臉,平時不愛說話,幾人給他取了個外號叫啞巴。他也不知道自己叫啥名字了,據說是在行軍途中遇到了昏迷的他,然後被帶回了軍營。
平時炒菜也是陳誌生兼任,因此他在炊事營的話語權是最大的。
最後一個分盤的人叫張韓,是一個自來熟的人,性格比較開朗。
這是蘇文在接下來的時間內逐漸了解到的關於自己的戰友的相關信息。
“我們一般就按照順序來稱呼,我是老大,我的弟弟是老二,張韓是老三,啞巴是老四,你的話,以後就叫老五吧。”
蘇文當然沒意見,至少他覺得這炊事營的兄弟,似乎還比較坦誠,相處也很好。
“以前有過做菜的經驗沒?”
蘇文點了點頭。他能被稱為全才,自然是許多方麵都有所涉及。
因此,做菜他也不在話下。而且蘇文的廚藝已經有十多年了,從小便獨立自主學習。
畢竟,孤兒院裏麵沒有人會全心全意地照顧一個人。
“好,來讓哥哥看看你有幾把刷子。”
陳誌生將菜刀放好,期待地看著蘇文。此時,其餘三人也都停下了手裏的活,準備看蘇文表演。
蘇文走到桌前,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品,有豬肉,白菜,麵粉團,宰殺好的雞,還有魚。
種類很全,不愧是靠軍隊撐起來的西山城,軍隊的待遇很不錯。
不過當蘇文看到調味料的時候,他還是有些驚訝的。
隻有粗鹽。
乾元帝國發展了上千年,竟然連其他調味料都沒研製出來嗎?
而且,鹽竟然還是粗鹽,這吃多了可是對人體有害的啊!
正是想到了這點,隨後蘇文腦海中一個念頭一閃而過。
聖乾大陸,似乎沒有科學這一門學問吧?
壓製住腦海中的想象後,蘇文看向陳誌生道:“幾位哥哥可有今日的菜單。”
“肉絲白菜,肉沫麵條,肉油餅,燉雞,鯉魚燴,筍鮮。”
做菜久了就會有感覺,聽到菜名的時候,即使你沒做過,但是也知道大概的配料和做法。
其餘的,隻是火候和調味問題。
不過因為這個時候隻有粗鹽,所以味道會差很多。
蘇文決定先切配菜。
手起刀落,豬肉被他分為兩半,一半用來剁成肉沫。另一半則是切成薄片後 重疊在一起而後改刀切絲。
幾人看著蘇文熟練的刀功,不由得拍手叫好。
處理完豬肉後,蘇文拿過白菜將其切成段,用來配肉絲炒。剩了幾瓣白菜切成沫攪拌在肉沫裏麵。
這個稍後需要過油弄成料來做肉沫麵條。
隨後便是雞和鯉魚。
看一個廚子的功底,最先看的便是刀功。一個刀功爐火純青的人,即使閉著眼睛放調味料,都不可能難吃。
在幾人的注目下,蘇文將鯉魚的魚鱗褪去,按住鯉魚率先破肚,將內髒剔除掉後,四十五度角改花刀。
雞先去頭和屁股。刨開而後取出內髒,將其切成雜塊,放到碗裏醃製。
弄完這些後,蘇文瀟灑地扔刀,刀尖穩穩地插在菜板上。
旋即,蘇文看向那團已經發酵好的麵團,他屏氣凝神,手掌豎刀切下一塊麵團。一拍桌板,麵團飛起,蘇文順勢抓住麵團兩側,開始抻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