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香染應道:“晚輩定當相助梅爭。”
甘枼話鋒一轉:“你行嗎?輸了二十九場,還被自己的鐵扇打哭了,你都成了江湖上的笑柄了。”
白香染微微鼓嘴,卻不反駁。
甘枼嘿嘿一笑,繞過她,向徐州城走去。
經過眾人身邊,巫纖纖說道:“這位仁兄,咱們是否見過麵?”
甘枼看了她一眼,嗬嗬一笑,腳步不停:“沒見過,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若是見過,小老自當銘記終生。”
巫纖纖微微皺眉,真的沒見過嗎?
可就是覺得似曾相識。
隻不過,他也太邋遢了,實在是跟記憶中的所有人都合不上。
繼續上路,關錦音問白香染:“為何輸了二十九場?又為何在擂台上哭鬧?”
白香染低著頭,不回答。
巫纖纖說道:“能看明白的事,何必非要她親口說出來。”
關錦音歎氣,巫纖纖又說道:“隻不過,梅爭心裏裝著誰,你也應該瞧得明白,強扭的瓜不甜,別到了最後,什麼都沒落下。”
白香染還是不吭聲,但撅起了嘴。
百秀門眾人回到門派後的第二天,梅爭和宮柯就到了。
弟子直接帶二人去見關錦音。
梅爭問:“不去拜見鳳掌門嗎?”
弟子答道:“不必了,掌門知道你們要來,說免了那些虛禮吧。”
白香染笑靨如花,不等梅爭向關錦音行禮,便說道:“你來得這麼快呀!”
宮柯說道:“還說呢,跑得我跟狗一樣。”
白香染看著梅爭,眉眼彎彎:“跑什麼呀?也不用這麼著急的。”
宮柯說道:“他沒跑,他是走,我得跑著才能追上他。”
梅爭微笑,轉而向關錦音叉手作禮:“太師父。”
宮柯也連忙叉手作禮:“關師伯。”
關錦音點頭,問:“爭兒,你是何時將血飲刀還給甘老丈的?”
梅爭眼眸一滯,答道:“隨掌門回山的途中。”
關錦音想了想,說道:“那也就是說,你將刀還給他時,我們應該已經過了相州,而他卻在五日內,趕到了我們前頭。”
梅爭似乎明白了,問:“太師父,甘老丈說什麼了?”
關錦音看向白香染,白香染轉身進了裏屋,將血飲刀拿出來交給梅爭,又把路上的事說了一遍。
梅爭皺眉,從營州到徐州,如果讓他走的話,至少需要十五天的時間。
當然,甘枼也可能是騎馬。
宮柯報怨道:“這個老頭兒,當時是他說梅爭配不上血飲刀,讓梅爭把刀放下,扭臉又送到百秀門來,啥意思嘛。”
關錦音問梅爭:“爭兒,怎麼回事?”
梅爭把當時的情形說了一遍,然後說道:“當時我也不想再替他做事了,所以就把刀還給他了。”
關錦音問:“為什麼不想做了?”
梅爭答道:“刀名血飲,嗜血好殺,我不想做那樣的人。”
關錦音露出欣慰的笑容,說道:“好孩子……所以,這位甘老丈,讓你去殺敵國的部落首領,如此也能操刀飲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