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爭看著校尉,這一路過來,都沒人敢攔他,這個校尉是吃錯了什麼藥?
“我沒空,把腰牌還給我。”
校尉退後一步,喝道:“此人是要犯,給我拿下!”
兩旁官兵持槍逼向梅爭。
嗡的一聲,血飲出鞘,所有的槍頭全被斬斷。
校尉瞪圓了眼睛,怒斥道:“大膽!你竟敢拘捕!”
梅爭也懶得跟他廢話,用刀指著他:“腰牌還給我。”
校尉卻將兩人的腰牌直接掖進了腰帶裏,拔刀出鞘,厲聲說道:“有種就殺了我!”
梅爭微一眯眼,白香染趕緊說道:“這位大哥,我義兄是駱子衡,與你們許參軍是知交好友,咱們還是不要傷了和氣。”
本以為抬出許參軍,校尉會就坡下驢,不想他卻再次厲聲斥道:“少廢話!許參軍若是敢包庇你們,他也當被革職查問。”
梅爭問:“你與龍威門有何關係?為何與我為難?”
校尉說道:“我不知道什麼龍威門,我既然拿著軍餉,就該為朝廷戍邊,為律法守正,你是通緝要犯,我就應當拿下你,遞解至越州。”
白香染翻白眼,這是個死心眼。
梅爭收刀入鞘,再次伸手說道:“腰牌還我,我不與你計較。”
校尉嗤笑:“好大的口氣,你不與我計較?我要拿你歸案!”
說完一刀劈向梅爭左肩,意圖很明顯,隻傷人,不殺人。
梅爭閃電般向前邁出一步,幾乎與他貼在一起。
校尉的胳臂砸在了梅爭肩頭,震得整條膀子都發麻。
而梅爭在貼身的一刹那,從他腰帶裏將腰牌拿了出來。
然後手掌貼在他肚子上,一托一送,將他摔了出去。
“我要去煙雲客棧,你大可回去叫人來拿我。”
說完翻身上馬,兩人並騎而去。
兩旁的官兵一直杵著,誰都沒敢動。
很明顯,梅爭沒想殺人,否則就憑他們,早就死得透透的了。
梅爭走了好一會兒,校尉才爬起來,這期間也沒人來扶他,守門的官兵都像沒看見一樣。
其實他摔得不重,是梅爭在推他的時候使了暗勁,讓他胃裏翻江倒海,所以半天才緩過來。
“你去!回去稟報都護。”
被他支使的官兵應了一聲,不情不願地走了。
到了煙雲客棧,雲娘一臉笑意:“前幾天還念叨你們倆,今天就來了,真是不禁念叨,又來辦事呀?”
梅爭走到櫃台邊,輕聲說道:“甘枼死了。”
雲娘的笑容僵住,眼神呆滯,不像是裝的。
好一會兒,雲娘才緩過神來,輕聲問:“你別是尋我開心呢?”
轉而又說道:“跟我去後院。”
梅爭說道:“不行,我進城門的時候,有個校尉要拿我歸案,別連累了你,給我開間上房。”
雲娘皺眉:“校尉?誰呀?陸正義呀?”
梅爭答道:“我沒問名字。”
雲娘問:“你把他殺了?”
梅爭答:“沒有,就是摔了他一下,不重。”
雲娘拿了鑰匙,說道:“那就不用理他,我帶你們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