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龍玉衡,回到自己屋裏,龍玉陽坐在榻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之所以這麼晚才回來,就是因為在煉化譚雪歌的真氣時,出了差錯。
其實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差錯,就是內息翻湧,渾身上下,從裏到外,都像小刀劃著一樣疼。
功法上並沒有寫這種情況,龍玉陽懷疑,是因為自己太過於急功近利,吸取的真氣太多造成的。
短短三年時間,從練氣中期,一躍成為築基巔峰。
這樣的修煉速度,是前無古人的。
但是,龍玉陽也往好處想,或許因為吸取了譚雪歌的真氣,他即將突破至金丹境界,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可問題在於,他沒有人可以請教。
首先,龍威門中沒有金丹境界的強者。
其次,如果他問叔公,必然會引起懷疑。
沒辦法,隻能自己摸索嚐試。
給他功法的那個書生,從那天以後,再沒有露過麵,龍玉陽都不知道他是誰。
盤膝閉目,導氣入玄關,壓製著奔湧的內息,緩慢地煉化、融合。
但是譚雪歌的真氣,好像有意識一樣,始終與他對抗,在他的經絡內亂竄。
龍玉陽是不知道,怎樣才能把吸進來的真氣放出來,否則早就將譚雪歌的真氣排出體外了。
突然響起敲門聲,有人在外麵說道:“二公子,起身了嗎?”
龍玉陽猛然睜開雙眼,一口汙血噴出,滿頭青絲迅速變白,雙眼變得血紅。
他專注煉化真氣,根本不知道已經天亮了。
門人來找他,是想請他帶領門人進行每日的操練。
門猛然拉開,門人愣住。
眼前的龍玉陽,滿頭銀發披散著,雙眼血紅,嘴邊還留有血跡。
“二公子,你……”
龍玉陽一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稍一用力,便捏碎了他的喉嚨。
“該死的東西,都得死!”
京城,瑞王府,景瓔盤坐在榻上練氣,周治坐在桌邊,雙手托著下頜看她。
自從成親以來,每日如此,不管景瓔練多久,周治都會坐在桌邊看著她。
景瓔曾問他:“你每天沒事做嗎?”
“有啊,看著你,守著你。”
“除了這個呢?”
“沒有了。”
“我教你修煉如何?”
“好啊!”
練了三天,景瓔煩了,一閉上眼就睡著,還練什麼練啊,混吃等死也挺好。
不過有個問題,不修煉,他的壽命就會跟正常人一樣,那幾十年後,自己豈不是要做寡婦?
不著急,等新鮮勁過了再說,反正還有幾十年呢。
丫鬟躡手躡腳地走進來,湊到周治身邊,用極輕的聲音說道:“殿下,太子殿下來了,在客廳等您。”
丫鬟之所以如此,是因為起初的時候,有人打擾了景瓔修煉,被周治抽了二十鞭子。
自那以後,就算景瓔不修煉,也沒人敢大聲說話。
周治沒吭聲,揮了揮手,丫鬟又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
周治又盯著景瓔看了一會兒,才起身,同樣躡手躡腳地出門,慢慢將門關上,再招手叫來丫鬟守在門口,這才往客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