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的話一說出口,桌上幾人瞬間安靜下來。

雖然說這管家仆從之類的叫做福伯的有很多,但是這也太巧合了不是?

林慕白連忙問道:

“墨姑娘,那個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和公孫師姐之前去過一次,不過老師不在,是那個叫福伯的管家接待了我們!”

“那個福伯年長幾何,什麼外貌?”林慕白追問一句。

“呃…看起來大概四十左右吧,具體外貌不太記得了,不過倒是蠻健壯的。”

墨白回憶了一下說道。

這時墨初插了一句:“我記得我們家的福伯應該是七十有餘了吧?”

這時眾人才鬆了一口氣,看來確實是巧合了,剛才乍聽這麼多福伯跳出來,都有些莫名的恐慌,有一種被人安排的感覺籠罩。

好在隻是一場誤會…

幾人跳過這個話題,又繼續淺聊幾句這才告辭離開。

半路上,墨初也告辭離去,隻剩下林慕白與兩女一同回到劍院。

來到草屋之後,林慕白將行李中的東西歸置歸置,將古琴“飛柳”放到屋中唯一的一張桌子上擺好,又將兩幅畫拿出來掛在桌子前方的牆麵之上。

一幅《寒江獨釣圖》乃是嵇康所作,送給自己的禮物,也曾救過自己一次。

另一幅《巴山夜雨圖》是墨白送予自己的答謝之禮,雖然說隻是路邊興手而買,但是林慕白也是萬分珍重,一直隨身帶在身邊。

掛好兩幅畫之後,林慕白掃視一圈,隻覺得此時的屋中已經頗有些“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的韻味了。

不過想到這裏是劍院而不是儒院,又將“定風波”解下,懸在屋中最顯眼的位置,這才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不過此時墨白帶著小清去歸置公孫有容的那間屋子了,並沒有人來欣賞自己的裝修理念…

林慕白獨自一人閑的無聊,來到桌前坐下,想彈彈琴予以自樂,但是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彈什麼,思緒倒是不由得回到自己的前世…

想當初,自己在音樂學院中上學的時候,一手琴技橫壓整個學院,也是個不大不小的風雲人物,尤其是最後一次的畢業彙演上,那首《廣陵散》一出,整個音樂廳寂靜無聲,持續了三分鍾之久…

不過離譜的是學院中唯一一個進去樂團的首席資格,竟然被一個平常默默無聞的同學拿去,直到林慕白黯然回家考編後,才從同學口中知道那家夥竟然是院長的孫子……

“真他媽孫子啊!!”

當林慕白知道時,已經過去大半年了,林慕白也隻好認了,好在自己也成功上岸,以後做一個平平無奇,經常生病的音樂老師也還不錯。

哪知道老天給他開了這麼大一個玩笑,直接一下子給他送到《廣陵散》作者本人麵前了……

想到此處,林慕白收回思緒,自然而然的彈奏起《廣陵散》來,一時間小屋之中竟然殺意縱橫,許久未曾停息……

琴聲愀然,傳出屋外,那已經收拾好東西正要來找林慕白的二人聽到琴聲之後,立在原地默默地聽著,

過了許久,墨白輕輕碰了一下小清低聲說道:

“想不到林公子平時沒個正形,心中卻是有這般苦楚…”

小清倒是聽不出來什麼苦楚,聞言也隻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