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為儲君,從小到大,蕭玄可都沒受過這種委屈。可是今天差一點可就被這個新來的太傅給打了,真是奇恥大辱。
聞言,紀雲頓時冷笑一聲。
“你笑什麼?”蕭玄此時是又羞又惱。
“我要是你,與其想著怎麼治我罪,還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自始至終,紀雲的臉上都掛著一抹笑。
這笑看得蕭玄礙眼極了,恨不得當即撲上去撕了他那張嘴,看他還能怎麼囂張。可是他不能,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他不敢。
“什麼意思?”蕭玄的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陸虎,把東西拿出來。”紀雲淡定道。
陸虎當然知道他說得是什麼,連忙把聖旨拿出來。
當蕭玄看清他手上拿著的東西的時候,心裏頓時“咯噔”一聲,“聖旨?你怎麼還隨身攜帶聖旨?”
“太子殿下,你自己好好看看吧。”紀雲道。
蕭玄當即就想搞清楚那聖旨上寫的什麼內容,直接從陸虎的手裏一把奪過了聖旨。當看完聖旨上的內容之後,蕭玄整個人直接往後倒去。
幸好李福安眼疾手快的,用椅子接住了自家殿下。
蕭玄倒在了椅子上,瞳孔失焦渙散,嘴裏還喃喃道:“……隨意管教。”
隨意管教,包括但不限於打。
見蕭玄這副失神的樣子,李福安頓時就慌了,連忙推了推他。
“殿下、殿下您怎麼了?殿下您別嚇我啊。”
“完了完了,父皇這次真的是動真格的了,母後也救不了我了。”蕭玄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了一種名叫害怕的情緒。
看著蕭玄的反應,紀雲的心裏頓時出了一口惡氣,笑道:“殿下,我們今日的課才剛剛開始呢。”
蕭玄再也不敢像剛剛那樣放肆了,隻得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坐好。
見狀,紀雲這才把他連夜撰寫的試卷發了下去,之後他便點燃了一炷香。
“一炷香的時間,我希望殿下盡自己的全力答題,錯一道題一戒尺。”紀雲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最殘忍的話。
紀雲的話才說完,蕭玄連忙動筆答題,畢竟這戒尺可真不是吃素的。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紀雲一直盯著香燃盡才道:“殿下,時辰到了。”
聞言,停筆的蕭玄連忙鬆了一口氣,所幸是在規定的時辰內寫完了試卷。
紀雲把試卷收了,隨後便用紅色的毛筆批改起了試卷。他每打一個圈,蕭玄的心裏就“咯噔”一下。
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他一直是提心吊膽的,試卷上的圈他已經數不過來了。
“我一共出了十五道題,你錯了十三道。殿下,您是故意的嗎?”紀雲把批改好的試卷展示給他看,這讓蕭玄的一張臉是又羞又臊,一時之間卻又說不出反駁的話。
“陸虎,把戒尺給我。”
紀雲伸手,陸虎遞戒尺。
看到戒尺的蕭玄心裏頓時發怵,小臉一下就白了。之前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害怕。
“太傅大人,萬萬不可啊。殿下乃千金之軀,萬一打壞了可怎麼是好啊?”李福安還是心疼自己殿下,還試圖替太子求情。
紀雲突然拔高聲調,斜睨了他一眼,“公公,您是要公然抗旨嗎?”
今天是他第一次上課,他就是要好好立立規矩,免得以後鎮不住這個兔崽子。
新官上任還三把火呢,他作為太子太傅當然是要好好效仿先人了。
李福安自知失言,連忙低下頭認錯。
“奴才不敢!”
紀雲又重新抬頭看向蕭玄,道:“殿下,伸手。”
被點名的蕭玄渾身一哆嗦,嚇得他拔腿就跑,“母後、父皇!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