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陛下完成賑災平安回宮的大臣們喜憂參半,這可讓牆頭草大臣們瞬間扭轉了風向,倒戈在了皇帝這邊。
“恭祝陛下完成賭約回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眾愛卿快快請起。”蕭玄也是露出了一個不吝嗇的笑。
蕭玄故作疑惑,“誒?這攝政王今日怎麼沒來上朝啊?”
“回稟陛下。攝政王之嫡長子方堅於家中暴斃,王爺悲痛欲絕傷心過度,此時正在家中為兒子舉辦喪禮呢。”左相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真是令人惋惜(幹得漂亮)啊。”蕭玄露出惋惜的表情。
“哼!這攝政王的兒子也死的太巧了吧。不知道恐怕以為攝政王是故意借此事不來上朝呢。”大理寺卿忽然道。
“愛卿,這話可不能全說。喪子之痛,誰會拿這種事情出來玩笑?”蕭玄唱白臉。
“恕臣失言。”大理寺卿也聽懂了陛下的話。
“既然攝政王不在,那朕與他賭約的獎勵就隻能留到下次去討了。朕不在朝的這些時日,諸位愛卿可有事要啟奏?”蕭玄開始進入正題。
“陛下,臣以為今年多災禍,是不是要按慣例去寺廟祭天祈福一番……”
“有道理,準了。具體的章程你再上道折子來。”蕭玄道。
“濟州今年才遭水患,是不是該免賦稅?”
“免濟州三年賦稅。”
“……”
攝政王府內,裏裏外外都掛上了白幡,全員縞素。尤其是方堅的母親淳於氏每日在棺材前哭得撕心裂肺的,整日以淚洗麵,眼睛腫成了核桃大小。
方衛也整日沉默,像個遲暮的老人一樣。
方向晚勸說道:“母親,你不要太傷心了。”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這個掃把星!你怎麼還不去死啊,死的為什麼不是你啊?為什麼要是我的堅兒?”
“我的兒啊……年紀輕輕的,還沒到弱冠啊。”
淳於氏平等的對每個人發瘋,“方衛!你連你自己的兒子都保護不了。你去給他報仇啊,你去啊!如今這京城不是你說了算嗎?”
淳於氏狠狠地捶了方衛好幾下,似乎要把心裏所有的痛都發泄在他的身上。
“夠了!”方衛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衝我凶什麼啊,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們的仇人,為兒子報仇啊。”
“我會為我們的兒子報仇的,也是時候了。”方衛走到門口,回頭道:“向晚,來書房一趟。”
方向晚忙跟了上去。
方衛背對著他,“向晚,你如今還有什麼辦法嗎?”
“父親,如今就隻有一個辦法了,像三年前那樣。”方向晚認真道。
方衛的心裏迸發出一道殺意,“我該怎麼做?”
“等一個機會,一個能和蕭玄獨處的機會。把毒下在兵符上,隻要他伸手去接,他就必死無疑。”方向晚早就想好了怎麼做。
“蕭玄一定會非常防備我,要怎麼樣才能有這個機會?”方衛又問。
“還政,那個賑災的賭約。”方向晚提醒道。
若不是他提醒,方衛都快忘記了還有這個賭約的存在。
方衛把懷裏的兵符攥在手裏,似是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