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雖然累壞了,但是還不忘用過膳上完藥撒過嬌之後才睡著,一副完成今日任務的樣子。
就好像他完不成,就要受到什麼懲罰一樣。看著他那副雷打不動樣子,紀雲便也隨他去了。
蕭玄這一覺睡得特別好,連日來因為那件事睡得極其不安穩。現在大事已經塵埃落定了,心事放下了自然也就睡得香了。
蕭玄醒來的時候,紀雲還在睡。往窗外看看,估計快到早朝的時辰了。
蕭玄躡手躡腳地爬起來,在紀雲的臉上偷了個香之後,便上朝去了。
等紀雲醒來,蕭玄早已經下下朝了。
見他醒來,蕭玄很高興,忙招呼道:“太傅,快洗漱一下來用膳。”
紀雲確實有些餓了,匆匆洗漱完後便坐在了餐桌前,“好香啊。”
蕭玄殷勤地給他舀了一碗魚片粥,紀雲攪涼之後便嚐了起來。
味道比他想象中的要好,這魚顯然是特殊處理過的,一點腥味都沒有,反而有一種魚肉的鮮美在裏麵。
紀雲的動作突然頓了頓,“對了。向晚他……方向晚,他怎麼樣了?”
畢竟是有過一段師生情的,紀雲不至於那麼狠心。他猜想方向晚的結局一定不好過,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留下一條命來。
蕭玄的好心情頓時一掃而空,桌上美味的珍饈也勾不起他的興趣了。他放下碗筷,木著臉看向太傅。
紀雲心下頓時漏了一拍,有些心虛道:“我……我就是隨便問問。好歹相識一場,我不想看他落得個慘死的下場。”
蕭玄的臉上掛著了委屈,“太傅……你心裏是不是還惦記著他?”
紀雲知道他又犯強了,隻能順著他的話安撫他,“…沒有。”
“沒有你還問他!”蕭玄並沒有因為他的話心情好一點。
紀雲不明白他為什麼反應這麼大,“我就是隨便問問。”
“隨便問問也不行,你和他不能有任何交集。從前不能有,現在更不能有。”蕭玄態度強硬。臉上既憤怒又委屈,似是看見自己已婚的妻子還掛念之前的青梅竹馬。
紀雲被自己的這個想象給惡心到了,真是怕了他了,“行行行。”
“這還差不多。”蕭玄以為他不會問了。
紀雲兜兜轉轉的,這把話又繞了回來,“所以,他到底怎麼樣了?”
“太傅——”蕭玄更生氣了。
“最後一次,這絕對是我最後一次問他。”紀雲打包票道。
“放心吧,他暫時死不了,”以後就不知道了。蕭玄在心裏默默的補全了這句話。
“他判了什麼刑罰?”紀雲打破砂鍋問到底。
蕭玄倏地瞪大雙眼,似乎在指控他說話不算數,“說好的這是最後一次問他呢?”
“最後一次,這絕對是最後一次了。”紀雲又打了一次包票。
蕭玄很不高興道:“梳刑加流放。”
梳刑?
紀雲默默地在心裏念叨著這兩個字,古代的一些刑法他也曾涉獵過。梳刑好像被封為古代十大酷刑之一,反正就是能讓人很不好受就對了。
方向晚被判了梳刑加流放,也不知道有沒有命活下來。
蕭玄猝不及防問了這麼一句,“太傅,我和方向晚掉進河裏你先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