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來的匆忙,紀雲沒來得及買幾個奴仆伺候自己。不過想著他都這麼大人了,一個人難道還活不下去嗎?
於是,紀雲便放棄了買奴仆的想法。
翌日清晨,他便帶著桶去河邊洗衣服了。因為河邊洗衣服的大多都是婦人,碰上難免又會被問東問西的,所以紀雲特意的避開她們去了上遊。
洗著洗著,他就發現河裏好像飄著什麼東西,看形狀有點像人啊,不會是什麼凶殺案吧?
紀雲把衣袖和褲腿都紮了起來,把河裏飄的那個人拽到了岸邊。
紀雲隻覺得這人穿的衣服有些眼熟,把人翻過來之後徹底傻了,這是——蕭玄???
他,他怎麼會在河裏?發生什麼了?
紀雲忙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幸好還活著,他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哼嗯……”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紀雲忙把手收回來,抬手才發現手上沾了一些血跡。
他受傷了?
紀雲頓時顧不上洗衣服了,半拖半拉的把人帶了回去。沒想到他看起來不胖,拖起來卻死沉死沉的,真是懷念當初的那個小崽子。
現在整成這個牛高馬大的樣子,一點也不可愛了。
雖然這河邊離他新買的房子不遠,但這一路還是把他累的夠嗆。
看著蕭玄這一身濕衣服,紀雲實在是不舍得讓他把床鋪弄濕了。得先幫他把衣服換下來,他的衣服蕭玄穿不了。
但現下也沒有其他的衣服能給他穿了,隻能湊合著先穿著。
紀雲從他的包袱裏扒拉出一件他穿上比較寬鬆的褻衣褲,準備拿給蕭玄穿。
就算他穿起來很寬鬆,穿到蕭玄身上也是很緊繃的。褲子緊繃,就會顯得某個地方很明顯,讓他不注意都不行。
紀雲:“……”
真是天賦異稟,也不知道誰會受這個罪。
把換好衣服的蕭玄拖到床上後,紀雲早已經累癱了。還沒能休息一會兒,他就急著去將村醫請過來了。
“大夫,怎麼樣?”紀雲有些擔憂。
大夫一邊給蕭玄包紮,一邊跟紀雲道:“沒什麼大礙。就是傷口沒有得到及時的處理,又在水裏泡了那麼久,難免讓他有些發熱。”
“他的身體素質挺好的,給他吃幾帖藥就好了。”
“謝謝大夫。”紀雲忙給了他一錠銀子。
見了錢,大夫的態度就越發好了,把開好的藥遞了過去,囑咐道:“一日兩次,好了就不用喝了。”
“好。”
床上的蕭玄呼吸粗重,眉頭緊蹙,顯然不是那麼好受。
紀雲用手背測了一下他額頭的溫度,發現溫度還是沒有降下來,先用冷毛巾擦了一遍他的上半身。又洗了一遍,擰幹敷在了他的額頭上。
做完這些之後,紀雲去把他遺忘在河邊的衣裳洗完帶回來晾幹。
這村裏沒有鋪子,他隻好又動手做了飯。不確定蕭玄能不能醒來吃,但紀雲還是給他做了一份。
吃完飯之後也沒閑著,又去給他煎了藥。當他端著藥回到房間的時候,那毛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掉到了地上。
紀雲彎腰撿起來,又用手背去探了一下他額頭的溫度。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感覺溫度好像降下去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