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撐著電梯扶手,下意識往角落縮去,一雙滾燙的大手陡然覆在他腰間。任意剛想叫出聲,那人卻捂著他的嘴,圈著他的身子。
“乖,別害怕,我抱著你。”
是江弦的聲音,帶著平日不曾有過的喑啞。
兩個人窩在角落,有些悶熱,但任意卻感受到莫名的安心。他不由自主地往江弦身上靠,企圖以此緩解他的病症。
電梯徹底停下來以後,空氣中便有些安靜,五個人都沒再說話,任意甚至能夠聽到他的衣物與江弦衣物摩擦的聲音。江弦比他要高一個頭,呼出的空氣仿佛都撲在他麵頰。
“剛才和電梯工作人員聯係過了,他說小故障,馬上就解決,讓我們別驚慌。”
應舟漾歎出一口氣,突然想起來任意的特殊情況——患有皮膚饑渴症的人不能獨處或過於情緒激動。上次知道任意得了這個病,他回頭便了解了一下。
“任意,你還好嗎?要我過來幫忙嗎?”
聽到應舟漾的問話,縮在江弦懷裏的任意有些心虛地抓緊了江弦的衣領,“我...我沒事。”
“嘁嘁嘁,任意怎麼樣關你什麼事。”路馳在一邊嗆聲。
應舟漾:“我們是隊友,關心一下又怎麼了?”
“對對對,我不也是你的隊友嗎?舟漾哥哥,好黑啊,我好害怕,求求你,過來抱抱我~”路馳掐著嗓子,就要往應舟漾懷裏湊,好在電梯裏很黑,應舟漾才逃過一劫。
應舟漾:“滾!”
任意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緊接著他便愣住了——江弦俯身貼近他,一個柔軟的東西試探性地覆上了他的唇。
任意不知道這是怎樣的一種感覺,他的注意力似乎並不在唇上,他僅僅隻能感受到有發絲擦過他臉頰,以及聞到來自發絲主人身上的鬆香。
原本攬在他腰間的手不知何時攀升到下顎,江弦含著任意的下唇瓣,就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灼人的溫度仿佛透過兩人的唇舌蔓延開來,燙的任意都紅了耳根。
他不知道他應該做些什麼,推開江弦嗎?可現在的他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任意似乎能夠聽到膩人的水聲,他身子不由得一緊,害怕這聲音被其餘人聽見。
江弦,未免也太大膽了...
可能因為空間中比較黑暗的原因,江弦的唇離開後,再次覆上來卻蹭到了任意的下巴。
江弦一頓,仍然啟唇吻著任意的下巴,再逐步向下,直至奪取任意脆弱的脖根。
任意不自禁流下淚來,他仰著頭,後背是冰冷的電梯牆壁,但他的身子卻燙得要命,甚至因情緒過於激動而微微顫抖著。
江弦察覺到了任意的這份震顫,貼得更緊了,他重新找到任意的唇瓣,勾著任意舌尖不放。
電梯外傳來一陣異響,正是工作人員用工具在開電梯。
任意意識模糊間也聽到了這響動,他害怕電梯被打開,燈光再次透進來時,其餘人瞧見他和江弦這副模樣。
然而江弦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依然繼續著方才的事。
哐啷一聲,電梯門從外被撬開,終於有光亮透進來。
從電梯內到接近地麵的出口還有一段距離,需要爬上去。應舟漾第一時間就回頭看任意,想要將任意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