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定下來後,玉嬌嬌在街上穿梭起來,看到了有三兩家旅店呢,問了問價格,店家好似也沒有因為自己是外地人而漫天要價,三十多塊錢就可以住上一宿帶熱水的房間,倒也舍得。

瞬間定下心來。

網友說了,程歡大概率就是這村子裏的,她得多探聽些消息,無論虛實都得前去看一看。

電話響了起來,傳來白疾風爽朗的聲音,問她是否還人身自由,笑著報告自個今早開單了,現在正在吃飯呢。

“烏鴉嘴,不許再咒我。”

聽到白疾風的聲音,玉嬌嬌覺得很是親切,嗔怒道。

“是不是不順利?”

“沒事,這邊有吃的住的,他們說人就在這邊,我去看看。好好幹啊,兄弟,我看好你。”

匆忙掛上電話,其實還是很想哭一場,想想那深山、語言不通,還有那二十裏路程,雖說是太平盛世,但對於她一個生人依舊困難重重。

肚子又不合時宜地嘰裏咕嚕響了起來,知道餓,那就還是個正常人嘛。

出事那一兩天,自個茶不思飯不想,若不是遇到了生病的白疾風,給他做吃的,壓根就忘記了人還得吃飯這事兒。

不管三七二十一,朝著旅店老板娘笑笑,說晚點時間再過來,朝著那一大片露天小吃攤而去。

她看到了程歡給她提起過的黃白黃白的麵食,澆著色澤好看的紅油,點綴著配菜,更加堅定了她的信心,朋友的老家就在這裏,錯不了。

想著以前朋友給自己做的這食物,邊看著她吃,邊說這是晾幹了的,風味不及新鮮的,苦笑了一下。

要了一大碗,好像真的比朋友做的要好吃一些。

正當她沉浸在食物中時,忽聽得身後賣藥材的攤位上響起了不一樣的聲音,有人居然在講英文,中間夾雜著一句半句的普通話,好似在跟人交流著藥材啥的。

她驚愕地轉過身去。一看,更是吃驚不已,狗—男—人。

這絕對是病態狂,不會是跟著自己來這不毛之地的吧,細細一想,恐怖至極,一下子從變態殺人狂聯想到了器官販賣。不然,就自己現在這負債累累,除了害命,還能給人什麼呢。

想都沒想,她小心翼翼地轉身,立馬放下筷子,抓起座位上的背包起身就跑。

老板娘大喊一聲自個聽不懂的語言,瞬時一個壯漢猛的從人群中跳出來,一雙小麥色的大手有力地扭住了她的一條胳膊,疼得她齜牙咧嘴,周圍趕集的人唯恐這壯漢還控製不了這一小姑娘,上手的上手,圍觀的圍觀,一下子她幾乎被人按倒在地,成了熱鬧的中心。

她才明白,人家以為她逃單呢。

“錢,錢,給錢,放開。”

她大喊著,可是老板娘炸呼呼的叫嚷著,當然是咒罵她白吃的。壯漢絲毫沒有鬆開她的意思,反剪著她的一雙手,周圍的人對她指指點點,大概是說她這是城裏來的騙子,這麼便宜的吃食都不想給錢。

“哎,哎,老鄉,放開,放開,人一小姑娘還能跑得掉。錢,來。”

熟悉急切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可是到了她腦海中,成了壞人得逞的快活聲調,畢竟世界上那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兩個人居然會在這地方相逢,不是一路尾隨是什麼。

還有他那裝腔作勢的樣子,不就是假裝高端人士,四處行騙的人嗎。仗著自己剛出校門,將自己當肥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