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的鄭君彥領著店主,帶了一托盤的飯食上樓來送給玉嬌嬌吃。
站在門口,剛想敲門,卻聽見屋子裏的哭聲。
“哄哄去,鐵定是生氣了,女娃子不要就是要,都一個德性。”
店主說著蹩腳的普通話,算是安慰客戶。
鄭君彥沒說話,接過他手中的托盤,店主識趣地下樓去了。順帶著給了他嬌嬌的房門鑰匙,朝他眨眨眼。
鄭君彥站在門口敲了一陣子門,裏頭的聲音止住了,沒了動靜。他再敲,依然沒有動靜。
“開門啊,我給你送吃的。你不開我自己開,進來了啊。”
鄭君彥擔心了,邊說著邊用鑰匙給門打開了,裏頭沒有反鎖。
玉嬌嬌聽到外麵的動靜,努力地止住了哭聲,用被子捂住。等待著外麵的人趕緊離開,不曾想,這人居然真的有鑰匙進來。
當他端著食物站在門口的時候,她披頭散發,盯著哭得紅腫的眼睛,驚恐又憤怒地盯著他看。狀如女鬼。
鄭君彥被她這樣子嚇住了,愣愣地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把門關上。”
玉嬌嬌心一橫,反正醜態都讓他看到了。她覺得心頭堵死了,想要找個人說說話,不如就他吧。
“我、我,就是來給你送吃的。你,你別那麼難過,遇到難事我可以幫你,白天是你幫了我。還沒有謝謝你。”
鄭君彥還是有些發愣地站在原地,忘記了把食物放下。
“先把門關上。”
玉嬌嬌語調軟了下來。
鄭君彥趕緊將食物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轉身關上門,瞥見店主慌忙下樓去的背影。
“我爸和我媽將家裏所有的錢都給我了,一直找親朋好友匆忙給我轉賬,說明天去把定期存款全部取出來,給我。你知道嗎,那可是他們的養老錢。我就在他們麵前哭了一鼻子,他們就什麼都明白了。”
一關上門,玉嬌嬌就哭著說了,接著又忍不住地大哭起來。
鄭君彥無法感同身受,父母當然是愛他的,但他不會有這樣的感受。不曉得如何去安慰她。
“你說朋友能做到這樣嗎,做不到的,是不是,朋友在利益麵前就什麼都不是了。可是朋友也有父母啊,要是他們曉得了,得多傷心多絕望。”
玉嬌嬌接著說道。
“你還差多少錢?”
鄭君彥無法用語言去安慰眼前哭得停不下來的姑娘,隻能給到她切實的幫助。
他被她深深地感染著。
這女孩無論是意識不清的狀態還是生氣發怒的時候,所有的都是真實的。
“剛才看到你身份證上的名字叫嬌嬌,可你一點也不矯情。我們相處了大半天,好像你並不曉得我姓甚名誰呢。當然了,我不介意你那麼喊我。辭退你並不是我的本意。哦,剛才吃飯的時候,我電話問了秘書。他和我說了,你一天心神不定的樣子,對我又有戒備,不願意說,隻能問人了。我還以為你翹班呢。出了這樣的事情很抱歉。”
鄭君彥想要更加有信服力又不覺得是在顯擺地講述自己的身份,本來自己對於企業也沒有多少歸屬感,並不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或是什麼。但是昨天的那一做法,多少會讓人想岔了去。心裏有些羞赧。
玉嬌嬌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給你,身份證你總該相信吧。我爺爺是鄭鴻瑞,企業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我是他的長孫。還有,這是我家的家庭合影,你可以上網查查,爺爺的照片總能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