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一大早就起來為大家做早餐,白疾風在一旁幫忙,讓玉嬌嬌的媽媽讚不絕口,簡直就是天下好人男,誰家滾女要是得了這好女婿,簡直是福中人。
眼神中甚是歡樂和喜愛,那架勢真的是巴不得讓女兒和小夥就地成親。玉嬌嬌看看父親,兩人無奈地相視一笑,一個去找了本雜誌看起來,一個去陽台澆花,晾曬衣服,趁著有空做做家務活。
白疾風敵意地瞅著玉嬌嬌擠眉弄眼,很是受用。他完全被這阿姨的喜愛和關懷弄得有些如癡如醉,笑得放肆又誇張,可謂原形畢露,一點也不掩飾。好像這是自己很親的人。
“嬌嬌,一會他會留在這吃飯嗎?”
吃著早餐的當兒,母親想到上午的會見,問道。
玉嬌嬌愣了一下,這事兒白疾風並不曉得。
玉嬌嬌快速地瞥了白疾風一眼,看得他突然愣了一下,早上的歡快勁兒消失了。
不過,不悅和疑惑一閃而過,立馬又恢複自然。
他從沒渴望玉嬌嬌完全信任他,能夠對自己毫無保留,視他為真心誠意、可以交心的好友,畢竟自己也沒有做到。
“準備著嘛,他不吃就我們吃。閨女也好久沒回家了,不得好好吃一頓,疾風下班了也回來吃啊。要是時間緊迫,就讓嬌嬌給你送過來。”
父親察覺到了女兒和白疾風之間的異樣,不緊不慢地接過話頭說道。
“是的,美嬌嬌你一定得給我送來,不許吃獨食,阿姨的手藝可真是太棒了。要不收我做幹兒子算了,今後還有理由上你家吃去。”
白疾風坦然自若地開著玩笑。
“那可不,我媽這一二十年積攢的受益,可謂是小吃攤中的米其林,到我家那一片去提金鳳小吃,誰人不知那個不曉啊,是不是,老金。”
幾個人樂嗬嗬的。母親嗔怒了一句,沒大沒小。
白疾風樂嗬嗬地和他們道別,特意提醒他們千萬不能偷偷的溜走,一定得等他下班回來。他知道兩位長輩說好了午飯後就回家,打心底地真的舍不得。他渴望這樣的家庭氛圍,這樣毫無保留的親情表達。
金鳳笑笑地半開玩笑答應了,說就算要走,也要當麵去跟他道別。她也是真的喜歡這小夥,心細懂得心疼人,又不缺陽剛之氣,細皮嫩肉之下也看得出是有擔當的人。
但關於白疾風的私事,從這小夥走後,父母沒有多問一句。
嬌嬌聽著母親和白疾風聊得很好,還擔心她進一步的問詢。要是曉得她對合租室友一無所知,大概又要擔心,非得去旁敲側擊地詢問人家。
好在父母再不是自己還是中學生時代的父母了,不會再去悄悄地打聽一個同自家玩得來的男孩兒。她感受著這種微妙的變化,很是受用。
心情無比的明朗,也覺得即將帶來的會麵將會是更加美好的情感碰撞,當然是基於任何人之間的相互信任,感覺有種神聖的使命。
為這,她沒忙著去開店,專門等著鄭君彥上門了,同媽媽徹底清掃了一遍屋子。
犄角旮旯裏清理起來,發現房間裏還有很多程歡留下的東西。還以為都給藏好了呢,看著看著,心情又低落了。
一開始,嬌嬌氣得摔摔打打,看見她存留的痕跡就冒火,後來也就坦然接受,沒心情收拾,就當做看不見,顯眼地就都收到了以前她住的屋子,讓白疾風自己看著辦。
白疾風知道她們之間的事情之後,就乖乖地全給藏進了櫃子裏,或是那裏的暗角中,盡量地不會讓玉嬌嬌再看到。
昨晚,白疾風堅持自己睡沙發,讓玉嬌嬌睡自己的房間,還表示要去外麵買了新床單被套來給換上,他沒錢買,用的還是以前程歡的東西,反正嬌嬌也不進那屋子。
她堅決拒絕了,恨恨地說,裏頭還有味兒呢。白疾風搖搖頭,有些搞不懂這姑娘,不忍心去跟她的家人說破,卻又將人恨之入骨。這是不是就是那又愛又恨,也不是的。反正也就隨她了,沙發可比野外的大石塊好多了。
“好了,不要忙活了。也收拾收拾自己。”
母親看了看時間,九點多了,差不多人也該過來了。
玉嬌嬌想了想,沒什麼可收拾的啊,臉洗過了,頭發紮了。有些異樣地看著母親,莫非她想讓自己給她釣個金龜婿。
“這樣看我做什麼。收拾利索好看一些,終究是心情好的嘛,人家看了心頭愉悅,自己也覺得樂嗬是不是。這麼點道理都不懂,隻要心裏頭不想偏了,還能歪到哪去,是不是。咱不高攀人家,但也不能叫人看扁了嗎,是不是?”
媽媽自個也覺得越解釋越說不明白,催促了一句,反正就是要收拾好一些。
“這叫做社交禮儀。”
遛彎回來的父親,恰當地接了一句。
十點整,鄭君彥按照約定好的時間,不早不晚如約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