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嬌嬌和白疾風說著話，總是不斷地悄悄往鄭君彥的方向看，看到他總是在和秘書談論著工作。心中止不住地失落。
白疾風按照玉嬌嬌先前的吩咐，拿了件程歡的衣服，不動聲色地輕輕地給她披上。
程歡抬眼看了看，大概是想要說聲感謝，可是動了動嘴，還是沒有發出聲音了。白疾風憐惜的不著痕跡地歎了口氣，看了看玉嬌嬌。
“是那小子不，怎麼不揍死他。”
他輕聲對玉嬌嬌說道，玉嬌嬌搖搖頭，不願意再去談論，氣壓一下子低了下來。l
“走吧，回去了。她需要休息，我燉了湯，回去熱熱身子。”
白疾風等了一會，催促玉嬌嬌道。
“再等等吧。”
聽到要離開的話，心中的落寞加深了，輕輕地往鄭君彥的方向看了一眼。他還在和張大山說著些什麼。
白疾風不著痕跡地看了她一眼，明白了些什麼的。不再說話，靜靜地等著兩個人。
鄭君彥明白，張帆不走，程歡一定不會離開的。距離飛機起飛還有四個小時，在這冷秋裏，他希望這場牽扯糾纏趕緊散場，況且也不想要看玉嬌嬌和白疾風熱絡得像是一家人一樣。
他讓秘書回去，說自己過幾天就回來，到時候再商量就是。
他明白老頭子就是要阻止他的計劃，又要他處理事情，又要處處束縛住他的手腳，一點道理也沒有。
秘書還想再爭辯兩句，看著鄭君彥的神情，不敢再說什麼，轉身按了按假發片，離開了。
“走吧，再次重申一遍。跟著我別惹事，否則就給你丟在垃圾場裏喂狗。”
鄭君彥看著一蹶不振沒有半點生機的張帆，不客氣地說道。
張帆一言不發地快速起身，跟在鄭君彥後麵快速離去。
一直看著這邊的程歡，發現鄭君彥帶著張帆就要離她而去。
心緒一下子激動起來，在玉嬌嬌和白疾風不注意地空檔，唰的起身，朝著兩人狂奔而去。
白疾風和玉嬌嬌嚇了一跳，趕緊起身追了上去。
張帆沒料到程歡還會抓住自己不放，沒有防備的往前走著，直到感覺到程歡大力地拽住了他，吃了一驚。
這女人時時刻刻都像關照小孩子一樣地照顧著他，這一下，他十分愕然。
“你就這麼走了？”
程歡咬牙切齒又悲切地問道。
“你保重。對不起，要是道歉一點作用都沒有，你想要打死我，也任由你發揮。”
張帆說著，舉起程歡的手往自己臉上揮舞。
程歡笑了笑，將自己的手重重地縮了回去。
“那麼，你跟我在一塊的時候，沒有一句話是真的，對嗎？”
程歡語調冷靜地問道。
“也不全是假的，對你感激是真的，你對我比我媽對我還好，漂亮有氣質，有股子說不出的絕佳氣息。也努力地說服過自己安定下來，找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生活下去。但我曾經擁有過，還不曾放得下失去。所以，我也不知道，對你到底有沒有真實過。全是實話，我不知道我自己。”
張帆低著頭，朝她深深地鞠躬，轉身快步走了。
程歡木木地站在原地，淚水大顆滾落，啪嗒啪嗒地撞碎在地上。
“回去好好梳洗一下，給家裏報個平安。沒有過不去的，你願意說多少就說多少。”
鄭君彥走近程歡，拍拍她的肩膀，低聲說道。
程歡用勁地點了點頭，軟軟地向一邊歪斜著。
白疾風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鄭君彥越過他倆迅速地看了一眼站在後麵的玉嬌嬌，然後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自始至終沒有看白疾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