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君彥忙著變革集團組織架構,大刀闊斧地刮骨療傷,讓一眾小年輕振奮人心的同時,也動了很多人的利益,各方壞消息經過加工變本加厲地往爺爺耳朵裏傳遞。
老爺子在家中吃得有些吃不消,想不出法子來,明明是要找一個得力的助手來重整旗鼓的,不曾想,這小子是深深地將自己往火坑裏推,一世英名沒有著落了。
鄭君彥明白,自己得在短時間內做出成績來,才能提振所有人的信心,才能繼續拴牢資金。
每天忙得腳不沾地,跑高等院校、科研中心,談合作,死皮賴臉地求購研究成果,家中的事情委托父親和叔叔穩住,集團完全交由高層們管理。
和嬌嬌的聯係基本成了線上,有時候連續出差幾天才回來。
嬌嬌守著和冬天一樣冷清的店鋪,也不敢打擾他,沒人的時候回家看看鄭君彥房子的裝修情況,空閑的時候則在思念。期待著下班回家他就在,期待著出差的他帶回來好消息,再不用這般奔波勞累。
老爺子幾天見不到孫子的麵,氣得直跺腳。在一個傍晚,喊了管家開車帶著自己往鄭君彥新的落腳點奔來。
奶奶趕緊跟鄭君彥通風報信,奈何鄭君彥正愁眉苦臉地守候在研究室外,沒有任何通訊工具,等待著老教授出來的時候,能逮住機會聊上幾句。
嬌嬌守在店裏,那一晚隔壁的夜店很是熱鬧,晚飯剛過,前來閑逛化妝的人絡繹不絕,盡管裝修團隊在趕工,做著沒有噪音的收尾工作,也沒有時間趕回去看著。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鄭鴻瑞親自出馬,一肚子的火裏有一大半是衝著她來的。覺得孫子受到了這女子的蠱惑,放棄了來錢的產品,拱手讓人,轉頭去研發什麼護膚養發的東西,一聯係到嬌嬌眼下的工作,怎麼也都是了。
看著這略顯陳舊的普通小區,老頭子將拐杖戳得很用力,撞擊著地麵發出咚咚的悶響。
管家一聲不響地扶著他往上走。
站在孫子的房子門口,卻見幾個人在屋子裏忙活,壓根沒有孫子的身影。
他四處張望著,發現除了裝修工人,屋子裏還有一身紅裙,裹了白色皮草、卷發紅唇的四十左右的女子在屋子裏東看看西摸摸,不時地拿起什麼東西往自己身上貼。那嬌媚柔情的樣子看得人直起雞皮疙瘩。
“確定是這屋子嗎?”
老爺子的後牙槽咬得緊緊的,氣憤地問著管家。
“是的,老先生,張秘書給的就是這個地址,錯不了。要不我去問問?”
老頭子不說話,默許了,管家幹咳了一聲,拉住一個正在裝燈的工人問房主詳細,確實是鄭君彥的。
奇怪地看了眼依舊在屋子裏到處尋覓穿梭的奇怪女人一眼。問她和這房子主人是什麼關係。
女子誇張地假裝嚇了一大跳,隨即鎮定了下來,對著比自己大十多歲的老管家千嬌百媚地笑著,說當然是主人家親密的人了,不然怎麼能進得來這地方。
女人癡癡地笑著,轉身拿起鄭君彥用過的一把廢棄牙刷深深地吸了一口,老管家麵紅耳赤地往後退著,像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