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想用左手緊握著“羽毛拍”,右手扶住了快要倒下的窗兒。身旁,宗瑪拿著一瓶不知從哪裏取來的水,遞向了窗兒。
“喝口水吧,夕窗。”她說道。
“你們......為什麼......來了?”窗兒一臉驚訝。
“你覺得呢!”宗瑪有些生氣地說道,“那麼久了,你還沒回來,我們怎麼安得下心啊!”
“水喝完了嗎,窗兒?”月想說道,“喝完了的話就快準備了......這玩意兒,好像不好對付呢。”
說罷,隻有輪廓的巨物又朝他們飛速襲來。月想拿起拍子朝它猛地一揮,綠色光芒便化作無數把光刀切去,巨物卻將它們悉數吞進了體內。
“可惡!”月想急了。
“我來!”窗兒緊握手中的水晶球,卻發出了痛苦的哀鳴聲,“啊!”
他定睛一看,原來水晶球已經被徹底損壞了,手中隻有幾塊玻璃殘片,刺破了手上的肌膚。
“想兒哥,我的、我的‘媒介’......”窗兒快要哭出來了。
“啊?”月想一臉震驚,但還是強作鎮定道,“別......別怕,就讓我來......”
巨物已經逼近身前。月想奮力揮動的拍子被它順勢一彈開,然後它便化作一陣颶風將三人籠罩。
綠色的光芒衰弱了。在風暴中,三人感覺到身體快要斷裂般的痛苦。
“怎麼......辦啊!”
宗瑪哀呼道。
月想毫無辦法。基本沒有作戰經驗的他,卻在此刻成為了唯一的頂梁柱。
但他隻是個大草包而已。
他救不了他們。不管他吼得再大聲,揮動得再有力,颶風還是吞噬著他們。
“想兒哥!”
這時,窗兒突然叫他道。
“.......嗯?”
“快用左手抓緊我的右手!”
“啊?”
“快啊!”
聲音虛弱到被埋沒。但他還是聽到了。
“好......好的!”
兩隻手握在了一起。
“能量,交彙吧!”
窗兒右手中的黃光,和月想左手中的綠光交織在了一起,綻放出了耀眼的雙色光芒。光芒之後又四散開來,幻作一頂剛好能包圍三人的屏障。但那屏障和光芒隻隻持續了不到十秒鍾。窗兒似乎因為力竭,右手完全鬆弛,半昏迷著向地麵倒去......
“我來!”宗瑪趕緊走上前去,扶住了窗兒。
“夕窗,聽著!你要堅持住!”已經不知道窗兒是否還清醒。但宗瑪還是帶著哭腔大聲叫道,“就這會兒了!一定要堅持住啊!”
“宗......宗瑪,你自己的傷......”
“別管我,大哥哥,支撐好屏障!”窗兒的全身重量似乎都壓在了宗瑪身上。但她別無他言,隻是一遍遍地呼喚道,“快醒醒啊,夕窗!”
“就這一會兒了啊,夕窗!”
“馬上,馬上我們就能離開這裏了啊,夕窗!”
“夕窗,我們要一起出去啊!”
“我們說好的,要一起出去的啊!”
“夕窗!”
“鄭夕窗!”
“夕——”
一隻手,忽然捂住了她的嘴巴。
“我……知道了。
窗兒輕聲說道,
“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