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子午宮似有似無的後大門跑出,沒過多久,眾人便踏上了通往震離宮的林蔭道。
“還有多遠?”月想一邊跑著,一邊轉身觀察著朝他們緊追而來的靈爵。
“不遠了。馬上就能看到大片荒地。”月回答道。
“有誰想好到了那裏,怎麼跟他應戰嗎?”宗雀喘著氣問道。
“我有……一個想法。”
這時。窗兒突然說道。
眾人齊齊看向他。
“這……這些日子。在休息的時候。我時刻在想。要是再遇到強大的敵人。我們該怎麼應對,”窗兒有些羞澀地。對眾人說道,“我不想再看到大家陷入絕境。也不想再看到大家肉搏得遍體鱗傷了。所以…..”
“我覺得。可以多加利用我的‘無限折射’陣來發動遠程大規模攻擊。”他看向了月想,“沒錯,想兒哥。就是我們倆之前用過的那張底牌。”
“可是,僅僅憑那個……”
“我知道,想兒哥。隻憑我們倆的力量。隻憑我們之前構造的那種大小的水晶陣。還很難擊倒後麵的這個…….怪物,”窗兒承認道,“但是。隻要把水晶陣布置得再大一點。射入的塔輝再多一點。說不定…..就能……”
“我懂你的意思了,鄭夕窗,”逆思考道,“一邊牽製住他。一邊布置最大規模的水晶陣。然後把他引到水晶陣的中心,再短暫地困住他。然後所有人撤出來,一齊朝水晶陣使出最強的招式…..是這樣的作戰計劃吧?”
“…….嗯,”窗兒點頭道,“就是這樣。但是,具體實施起來可能會有很多問題。而且我們人手還有些不足…..”
“快到荒地了!”這時,月看向林蔭道的盡頭,忙提醒道,“大家,先做好纏鬥準備!”
震離宮前的大荒地。看起來和天國列車附近,以及連接光地到蘇-塞勒斯之門的荒地別無二致。甚至踏上那裏許久後,月想也沒有望見所謂“震離宮”的影子。
靈爵肆意揮舞著巨劍。道道劍波將荒地的草木和地麵破壞得滿目狼藉。眾人分外吃力地躲避著他的攻擊。許久後,都筋疲力盡。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莧喘著氣道,“得快點決定了!要不要試試夕窗說的作戰計劃!”
“目前看來我們沒得選!”逆吃力地揮舞武器道,“就按他說的做!”
“窗兒!”月想後撤到窗兒身邊,問道,“能盡快布置水晶陣嗎?”
“有…..有一些問題,”窗兒語氣不確定道,“我去布置的話。一來少了保護你們的戰力,二來…..我不太會快速瞬移。布置的速度會很慢。但是布置的範圍又必須足夠大……”
“我懂了。得讓我去布置水晶陣。是吧?!”
“……嗯。你去,可能比我好一點。但是……”窗兒糾結道,“還是會少了牽製住他的主要戰力…..”
“那我去!”這時。宗雀來到他們身邊,請纓道,“反正我在這裏也起不到什麼作用。而且我也會瞬移。布置的任務交給我最好了!”
“我們也去!”小秋、菲爾亦上前道。
“……好!”窗兒將小部分水晶碎片倒出,然後將剩下的連同布袋一齊交給了他們三人,“將這裏麵的碎片。每隔幾十米布置一片。直到圍成一個圓。”
“圍成多大的圓?”
窗兒側身。環顧四周。
“碎片是夠的。將整片荒地。圍起來!”
並沒有細致的安排。也沒有詳盡的計劃。就在窗兒倉促的吩咐後。眾人,都開始了行動。
“還撐得住嗎?”剛避開一道劍擊後。月想看向身旁的窗兒、月、莧、逆。氣喘呼呼道,
“得讓他們快點,”逆亦吃力地喘息道,“我們身上的傷也都沒有好完。堅持不了太久的。”
“不過好消息是是。雖然他招式的規模和威力很恐怖。但是……動作也慢了不少。”莧樂觀地評估道,“應該…..可以做到吧。”
“做不到也得做到。”月嚴肅道,“隻有這個希望。徹底打倒靈爵的……希望。”
就這樣。在大荒地的中心地帶。四名主要戰力堅挺地牽製著靈爵的進攻。而宗雀、小秋和菲爾,則一路趕到了荒地邊緣,馬不停蹄地布置起水晶陣。
吃力的呼吸。傷口的劇痛。一陣陣劍波的震撼。每一次擦肩而過的劍擊。都無時不在提醒著月想局勢的危險。
然而。
與之前任何一次作戰不同的是。
這一次。月想沒有一絲的絕望感。
因為,他不再是獨自應戰。
當看到周圍夥伴們的麵容。看到所有人為了共同的目標揮灑的汗水時。
月想握著蕁窗的手。就像從未鬆開過一樣。隻是越來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