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園。震離宮前的荒地上空。被紅光照亮的天際。
被聖鎖捆住的靈爵。仍在拚命地掙脫著束縛。但那由生命築成的鎖鏈,此刻仿佛比世界的所有東西還要牢靠。
“你們這是為了什麼?!”靈爵驚惶道,“啟動招式消滅我是吧?可這樣你們兩個也逃不掉的!”
“隻要能消滅你。就夠了,”月、莧。一邊燃燒著生命,一邊安然道,“這個機會。我們等得太久了。從開戰到現在,終於…..等到了。”
“惑園就這麼值得你們去犧牲嗎?”
“值得。”
“我們願意。”
“為了恢複它以往的模樣付出生命。”
他們的聲音。
空靈而憂傷。
卻又堅定道。
“……”
“……原來,”
突然。
靈爵,仰天長笑道,
“這世間的信念。不止是我一人。那麼強烈呢。”
隨後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大。
“月,莧!”
這時。逆騎在巨大的草人身上。來到了他們身邊,“快做好跟我走的準備!”
“……你在說什麼,逆?”然而。兩人隻是輕聲道。
逆愣了一下。
“不是說好的嗎?先放信號?然後用我最強的稻草接力你們捆住他?趁那幾秒鍾的時間,最快速度逃離這裏?”
“你知道的,逆。那是不可能的。你看得出來,”兩人身軀中的靈爵。表情猙獰,瘋狂地掙紮著,“隻要我們一鬆開。哪怕一秒鍾。他就可以瞬間逃離這裏。況且你的最強稻草,恐怕也奈何不了現在的他哪怕一秒了。”
“隻有我們能夠束縛住他。況且也堅持不了什麼時間了。”
“你…..你們的意思是…..”逆木訥著臉。突然感覺喉嚨一酸。
“帶著我們的希望,盡快離開這裏吧。”兩人鎖鏈的身軀。卻仿佛露出了笑顏,“一定要去震離宮,找到梅莫。一定要詢問他,一切的變化到底是為什麼。一定要勸他恢複惑園的原貌,恢複曾經他自己的信仰。”
“一定、一定。”
“……”
逆噙著淚。
渾身哆嗦。
卻不再猶豫地。
轉身離開了。
幾公裏外。荒地的邊緣。
月想、窗兒和宗雀踉蹌著走出了水晶陣的作用範圍。然後,宗雀剛想升起“信號煙花”時—
“宗雀姐姐。等……等,”
窗兒卻出手擋住了她。
“沒時間了,窗兒!”
宗雀一臉嚴肅道。
“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