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好了嗎?”
“關…..好了。”
側宮,月想休憩的房間內。
窗兒,宗雀,小秋和菲爾疑惑地望著坐在床沿的月想。
“大家都是我的親人,朋友,摯友,很熟悉的人,或者最終作戰裏不可或缺的角色,”月想看著他們,坦然道,“而且我也最信得過大家。所以現在召集大家過來,一來是為了把逆叔剛才告訴我的事情轉告給你們,二來是為了商議開始作戰的時間。”
眾人麵麵相覷。
“逆叔告訴你什麼了?”
宗雀略感不安道。
“請大家,認真聽我接下來要說明的情況。”
屋內的蠟燭燃燒著。燭光照耀在眾人認真的麵龐上。直到月想轉述完畢後,那上麵的光影都沒有一絲的顫動。
“……”
“……所以說,”
許久的沉默後。依然是宗雀先問道,
“你告訴我們你和梅莫的這層‘關係’,是為了……”
“如果說,在最終作戰的時候,有什麼不對勁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的話…..”月想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的分量,“還請大家一視同仁,將我控製住,或者說傷害到我,也不是不行。”
“當然,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情況發生。我希望我能盡量在作戰中少出力,或者說少擔當重要角色。大家覺得我判斷得對嗎?”
“…..沒問題。”
屋內的談話。
像是月想和宗雀的雙人對白。
“你呢,窗兒?”
月想終於忍不住問道。
“我……”窗兒顯然有些抗拒,“我覺得,我不可能去傷害你,想兒哥。”
“竭力控製住我也行!”
“那要是控製不住呢?
小秋插嘴道。然後似乎意識到了不對,趕緊捂住了嘴巴。
“那就…..該咋辦咋辦。”
月想回答道。
“…..”
“大家,都是為了離開這裏奮戰這麼久了,”
突然。月想,情緒有些激動道,
“不能因為一個人的安危,放棄所有人的希望,是吧?”
他的目光。掃過每個人的臉。
“我也不想受傷。我更不想死。誰都想離開這裏。可是真要發生了那種情況,我能怎麼辦呢?”
隨後長歎了口氣,將頭埋進了雙肘裏。
“別擔心,月想,”
這時。宗雀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慰道,
“你不是說過,還有一種可能嗎?”
“對啊,想兒哥,”窗兒也反應過來,鼓勵道,“萬一真的是那天梅莫心情大好,所以幫我實現了那個願望,把你帶到這裏來的呢?畢竟你也說了,他之前的性情可是很溫和的,是吧?”
“是這樣就好了。”
小秋輕聲道。然後在眾目睽睽下又意識到了自己多嘴,趕緊捂住了嘴巴。
“……要不,我們談談下一個議題?”這時。許久沒吭聲的菲爾嚐試發言道,“我覺得月想的情況,現在猜再多也沒用。有個心理準備就行了,到時候隨機應變吧。”
“我同意。”窗兒讚成道。
“好的。那就讓我先談談…..我對行動安排的想法,”宗雀接著道,“首先,我之前也跟大家提過了,諾斯蓋特老師建議行動隻宜早不宜遲。然後,我觀察了一下隊伍裏的情況,其實大多數人的傷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所以……我看後天差不多就可以出發了。”
“讚成。”小秋終於合時宜道。
“我也同意。”菲爾緊隨其後道。
“我……同意。”
月想終於平複了些心情。跟著眾人道。
“那我也同意了,”窗兒最後道,“明天大家好好休整一天,然後就出發吧。”
“好!”
眾人一齊回應道。
“還有什麼要商議的嗎,月想?”
宗雀最後問道。
“……”
月想沒有吭聲。而是伸出了左手,看向眾人,
“我的支點在左手上。每一次使用塔輝時,都會不自覺地看向,或者說感受到這裏。我希望大家能在我座手上留下一個印記。”
他遲疑了一下,然後還是堅定道,
”我想靠這個警醒自己。拜托大家了!”
“…..”
眾人心領神會。
紛紛拿起了筆,在月想手上畫出了屬於自己的符號。
窗兒畫的是蘑菇。
宗雀畫的是自己的英文簽名。
小秋畫的是蝴蝶結。
到了菲爾時。筆突然沒墨了。於是他隻好笑著,畫了半截的紙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