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進入水泥房後。窗兒的咳嗽病又犯了起來,“咳、咳、”
“能堅持嗎,窗兒?”月想擔心道,“要不出去緩緩?這裏麵的空氣確實有點汙濁。”
“沒事的,想兒哥,”窗兒咳紅了臉。然而還是認真道,“這麼重要的交涉,我不能落下。”
“不過也是奇了怪了,”月想又打開了一間房門。裏麵依然空無一人,“人呢?都跑去哪兒了?”
“去那裏看看吧。”窗兒指了指遠處。那沒有門的大房間。
進入大房間後。映入兩人視野的,是無比淩亂的畫麵。一個破舊的大木桌,上麵胡亂擺放著各種文稿和儀器;一座敞開的衣櫃,裏麵塞滿了髒兮兮的衣物;然後,破碎的酒杯,隨處可見的酒漬,折斷的板凳,坐在牆角處、靠在牆上、躺在地板上的眾多發臭的漢子。陽光——房間裏唯一稱得上光明的東西,透過窄小的玻璃窗射進房間,照在了唯一一個衣衫完整、坐在寶石躺椅上酣睡的年輕男人的臉上。
窗兒下意識地捂住了鼻子。月想眉頭緊皺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真要......靠這些人帶他們去新地?
月想的心中。不禁疑慮道。
“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一下......”這時。窗兒嚐試著打招呼道,“能醒醒嗎,誰?”
無人應答。
“拜托,醒醒.......”
“安不立卡?!”
突然。坐在寶石椅上的男人猛然驚醒。拿起了桌上的拐杖(姑且認為),徑直指向了叔侄二人。
.
“原來如此。是三叔引薦來的棕語的朋友,”男人打量了一下二人後。臉上漸漸有了些笑容,“不好意思。冒犯,冒犯了。”
然後稍稍低下頭。樣子像是在小聲慨歎道:“得虧三叔還這麼信任我呐。”
“嗯?”
“害,沒什麼,沒什麼,”男人立刻回過神來。繼續微笑道,“對了。你們說的,你們是想去......新地,烏納克洛達諾那吉,是吧?”
“對的。”兩人一齊回答道。
“嗤。”
然後。周圍。隱約傳來不懷好意的笑聲。
“肅靜,肅靜!”男人拍了拍桌子。樣子卻又像是在故作正經,“讓我們尊重一下這兩位朋友的想法吧!阿卡裏那諾而不利多多西西它尼戶累!”
“隊員”們安靜了下來。然後一齊看向了男人。
“那麼,先自我介紹一下,”男人咳了幾聲嗓,鄭重道,“我名叫塔西塔西阿阿,這是古岸語翻譯過來的,你們叫我塔西就行。”
然後將胳膊搭在扶手上,臉上是神秘的笑容,“正如你們所知,我是這個舊古岸港最大的民間探索組織——青色聯盟的現任隊長。我們通過非官方的渠道發覺了很多舊古岸港的秘密,還原了很多曆史的真相,甚至曾經獲得過政府的嘉獎。”
“而對於你們想要去的新地,不瞞你們說,自迷霧籠罩那裏以來,我們已經開辟出了很多深入其中的安全路線,甚至在裏麵建設過一個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