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在這白雲卿闖禍和挨揍間又過去了兩百年。此時的白雲卿已有七百歲,但因他實在貪玩,隻勉強修得了完完整整的人形。而與他同齡天分稍微高一點的小妖早就結了妖丹,白雲卿卻沒什麼長進。
沒有妖丹便無法承天劫,甚至無法算出自己天劫在哪一日,為此白在淵與白鎮雄憂心不已。除了耳提麵命督促白雲卿勤加修煉,不讓他出玄丘之外,便是偶爾掐算一番。
白雲卿哪裏是安分守己的主兒,那日襯著狐王和白在淵出門赴宴,白雲卿便偷溜到了蒼溪山。
蒼溪山是鳳凰一族世居之地。傳聞有言,蒼溪山有一鳳尾花乃妖界絕色,並有起死回生之效。雲卿著實好奇,前來一觀,然花未見到,卻與一尚未修的人形的小鳳打了一架。
不曾想,雲卿回玄丘的第四天,鳳王便登門拜訪。
“狐王”
一男子衣衫華麗,大步衝進狐狸洞,直接朝狐王拱了拱手道:“還請狐王還我蒼溪山一個公道”
狐王還未來得及表示歡迎,就被鳳王一身怨氣搞的一愣:“鳳王遠道而來,在下有失遠迎,實在是失禮,隻是不知這公道何來一說啊?”
鳳王一雙丹鳳眼染著怒火:“嗬,你瞧”說罷從身後領出一全身光禿禿的野雞:“你家孫子把我孫子的毛全部拔光了,難道不得給我個公道?”
“噗”
站在狐王側後方的侍衛沒忍住笑出了聲,原來那個皮肉粉白,屁股略大的野雞是鳳王的孫子。
鳳王一道含著寒冰的視線投了過來:“你他娘的笑什麼!信不信老子扒了你的皮!”
“不得無理!”轉頭又對鳳王說道:“鳳王,你先坐下喝杯清露,待我把那個潑皮拿來問問”
隨後對侍衛說道:“你去把雲卿叫來”
侍衛答了聲是,轉身而出,不一會就帶著雲卿和白在淵一同來到了狐王的群雄殿。
狐王詢問道:“在淵?你怎麼來了?”
“我剛巧在卿兒洞裏,便隨他一同前來了”
今天一早白在淵便去狐狸洞裏堵白雲卿,怕他貪玩又偷溜出去不好好修煉,可巧就遇到了狐王身邊的侍衛前來,他又詢問了兩句,估摸著白雲卿八成又闖禍了,就一同過來看看。
“雲卿,鳳王孫子身上的毛可是你拔的?”
白鎮雄指了指那個全身光禿禿的小鳳
白雲卿眼角眉梢皆是笑意:“打架的時候不知道他是鳳王孫兒”
鳳王冷嗬道:“小狐狸崽子,按你這話,若是別人也就可以任意欺負了?”
整個妖界誰人不知鳳凰一族最愛惜自己的羽毛,也最愛漂亮。蒼溪山每日臨水自照的人不在少數,如今堂堂鳳王孫被人薅光了毛,說出去那也是一大笑話。
白鎮雄雙眉毛微蹙,聲音不怒自威:“還請鳳王慎言”
鳳王拍案而起:“老狐狸,我他娘的說的哪裏不對”
白在淵上前一步,對鳳王拱手說道:“鳳王息怒”回身對侍衛說道:“把我的雷鞭拿來”
“殿下”
“在淵”
白鎮雄出聲製止道:“先聽聽卿兒怎麼說”
白在淵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有什麼好說的,你看看他一點油皮都沒破就知道了!整日裏,哪有一天是安生的,現在都敢到外麵闖禍,在不嚴加管教,非把這天捅個窟窿不可!”轉頭對侍衛怒喝道:“還不快去!”
侍衛領命走出了群雄殿。
白雲卿眼底微微泛著光,麵色多了幾分委屈。這麼多年以來,不管對錯,父親從未問過他緣由,隻要是有人找來,必定都是他的錯,開始他還會說上一兩句,而父親卻認為他是為了逃避責罰故意辯解罷了,下手隻會更狠。
幾十息的功夫,侍衛便將雷鞭取了過來遞給了白在淵。雷鞭乃是一根大約隻有拇指粗細的玄鐵段,中間用獸筋相連,泛著盈盈綠光。在靈力的加持下抽打在身上如受雷刑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