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執刑的時候一點沒有手軟,兩寸長一指寬的戒尺狠狠的拍在了他們的手上。
一時間寂靜的夜空下,啪啪打手聲格外清晰。
五個人都是一聲不吭,默默咬緊牙關。隻有王景行最後實在忍不住喊了兩嗓子。
溫故十分有分寸,打的都是右手,全部打完後說道:“還請各位公子回去後,抄寫弟子規十遍”
眾人齜牙咧嘴道:“什麼?”
張正則最先反應過來說道:“方才山長沒有交代啊?”
溫故笑道:“這是石鼓書院的傳統”
周潤安驚訝道:“什麼?還有這樣的傳統?”
溫故解釋道:“但凡被掌刑三十以下的學子都要抄寫的”
王景行小聲嘀咕道:“什麼破傳統,不要也罷”
溫故假裝沒有聽見王景行的話,拱拱手退了出去。
白雲卿扶起身邊的雲歲晚,白皙的手掌上一片明晃晃的鮮紅刺痛了白雲卿的眼睛,他情深問道:“很疼吧?”
雲歲晚沒在意自己手上的傷,借著橙黃色的燭火看了看對方的手掌。竟然一點都沒有紅!雲歲眼睛睜大了一圈:“你的手...”
白雲卿看了看已經走出行思閣的三人,沉聲道:“我用靈,我用那個障眼法蒙混過關了”
他自然不會挨打,他本也想提雲歲晚遮掩一下,隻可惜,妖對的靈力不能給煩人療傷。
雲歲晚瞧白雲卿一臉心疼,心中一暖:“做學生的哪能不挨打。無礙,過幾日就好了”
白雲卿拉著雲歲晚的胳膊,走出行思閣,朝著寢舍而去:“回寢舍,我給你配些藥”
微涼的體溫頭過並不厚重的秋季衣料傳到過來雲歲晚耳根染上了熱意,正欲道謝。突然已經離開的問楚懷又走了過來,皎潔的月色將少年人襯的越發龍章鳳彩。
白雲卿防備的看著文楚懷,將雲歲晚往身後拉了拉
文楚懷,唇角帶著笑意:“景行房裏正好有些傷藥,二位若是不嫌棄,不如同往,這個時間,怕也是不方便去找徐大夫”
一番話說的有禮有節,十分誠懇。
白雲卿正欲拒絕,雲歲晚在他身後走了出來,月色落了他滿懷,一副玉山傾頹:“有勞,楚懷兄”
文楚懷暗暗鬆了一口氣,順勢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白雲卿麵無表情的跟在雲歲晚身後,朝著王景行的寢舍走去。一路誰都沒有說話,隻有蟲鳴陣陣和溶溶月色。
桂月的月亮似乎總要比平時更清亮一些,幾個人借著月色來到了王景行的寢舍。
文楚懷和張正則一同走了進去。白雲卿卻在門口止住了腳步。
雲歲晚見白雲卿沒跟上來,問道:“怎麼了雲卿?”
冰涼的月色照在白雲卿臉上,那雙動人的桃花眼覆了層薄冰:“你去吧,我不進去了”
雲歲晚淺笑:“進來吧,外麵還是有些涼”
白雲卿全身寫滿拒絕。正在這時,王景行拿著一盒傷藥出現在門口,你別扭的朝著白雲卿說道:“那個,這個不值錢的東西,我留著也沒用,你,你拿去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