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孫炳文是第一個知道白雲卿回來的人,緊接著一直留意這邊動靜的王景行也就知道了。
可是礙於需要去講堂上課,王景行沒來得及同白雲卿說點什麼,就急匆匆趕去了講堂,畢竟孟先生喜歡罰抄這事情,他算是體會頗多,不想在體會了。
“...水...”
一個沙啞幹澀的聲音在床榻上微弱的傳來。白雲卿倒了一杯溫水,將雲歲晚扶了起來,輕柔的喂了進去。
雲歲晚就像久行在沙漠裏的人一樣,終於見到了水,大口豪飲。
“咳咳咳咳”
因為過於著急,雲歲晚咳嗽了起來。
白雲卿一邊輕輕拍著他的後背,一百年說道:“慢點喝,慢點喝”
雲歲晚喝完一杯後猶嫌不足,又桃夭了一杯。
在第二杯水下肚以後,他才打量起身邊這個人。
在白雲卿將他扶起的那一刻,熟悉的青草香就已經告訴了雲歲晚對方的身份,可是他嗓子渴到冒煙,也沒來及和白雲卿敘舊。
此時全身得到緩解後,他才看了一眼身邊的人。
明明隻是幾個月未見,他卻覺得好像有幾年未見一般。眼睛不覺間有些酸澀。他將頭扭到了一邊。沒有說話。
白雲親不夠見他情緒低落,以為是身體沒有痊愈的所致
“身體可是還有哪裏不舒服?”他溫柔的說
原本打定主意,再也不要和那人說話的雲歲晚,鼻子一酸,之前的種種心理建設通通呼啦啦的坍塌成一片廢墟。如今隻剩一個念頭,他回來了就好。
雲歲晚抬眸看向坐在他榻邊的白雲卿說道:“家裏的事情都處理完了?”
白雲卿點點頭:“都處理好了”,目光那個在他的臉上轉了一圈:“你瘦了不少,日後要好好補補”
雲歲晚眼睛還帶著病中的不自然的潮紅:“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白雲卿將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順勢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三天前吧,你昏睡了三天。其中孫炳文來看望過,山長也來過,還說若實在不行,可以講將你送回清河鎮修養”
雲歲晚笑道:“小題大做,不過就是風寒,養上幾日就好了,怎麼還用的著回家呢”
白雲卿擔憂道:“你嘴裏的風寒,可是快足足快兩個月還沒好,你若在不清醒,隻怕年都要過完了”
雲歲晚雖然被白雲卿叨念,心裏卻像喝了蜜一樣甜:“有勞白兄親自照顧我了”
白雲卿想起了某些手感,老臉一紅,起身說道:“你先躺下,我去看看給你熬的粥好了沒有”
白雲卿也不知道雲歲晚那天會醒過來,就命蒼雲日日都在廚房熬粥。
雲歲晚看見白雲卿要走,一個起身赤腳來到地上,伸手抓住白雲卿的衣角:“你,你可還回來?”
白雲卿一愣,隨後瞧見一雙雪白的赤足,下意識的直接將人抱上了床,塞進被窩裏:“地上那麼涼,你的身子怎麼受得住,有什麼話,直接說就是”
雲歲晚麵上一紅,小心翼翼問道:“你,你”
這樣的情況下,雲歲晚到不好意思將方才情急之下的話還在問一遍 ,話到嘴邊一轉:“你回來時,給我些蜜餞吧,天天喝藥,嘴巴苦”
白雲卿摸了摸雲歲晚的頭:“好”
白雲卿離開房間後,雲歲晚想起看來剛子白雲卿抱自己的樣子,一張臉紅了個徹底,直接將臉蒙在了被子裏。
等白雲卿端著熱乎乎的粥回來,雲歲晚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白雲卿將杯子輕輕拉開,就瞧見那一張紅撲撲的小臉,睡得極為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