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雲收回目光,為難道:“沒,沒什麼不妥”
雲歲晚起身穿好鞋子朝著前廳走去。
蒼雲跟在身後胡思亂想,要不要提醒?該不該提醒?這可是我們狐族的王妃?王妃怎麼能是公的?那小殿下誰生?沒聽說兩隻公的可以下崽兒啊?
僅僅半盞茶的功夫,蒼雲似乎操了八百年的心。
雲歲晚就這樣明晃晃的盯著一個十分曖昧的痕跡走進了前廳。
他來的剛剛好,大家基本上都坐齊。
白雲卿見雲歲晚淡定自若的走了進來,眉毛微微一挑。隨即低頭,假裝沒有看見。唇角上揚的弧度暴露了他此時的好心情。
孫炳文一眼就瞧見了雲歲晚脖子上的猩紅,他還以為自己看錯,待到雲歲晚坐在凳子上,視線也沒有從他的脖子移開。
馮桂花眼神不好,隻是聽見了雲歲晚的腳步聲:“見君,來了”
雲歲晚揚起一張笑臉:“娘”
馮桂花急忙拉過雲歲晚的手:“昨聽說你醉了酒 ,我讓春燕給你送醒酒湯。說來也是奇怪,春燕竟然碰上了鬼打牆,硬是沒有將湯給你送去,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站在遠處的蒼雲睫毛一顫,餘光看向白雲卿。
隻見他家少爺正在悠閑的喝著清粥。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好像那件事根本就不是他做的一樣。
雲歲晚回握了一下自己娘親的手,微微仰頭,看向那雙渾濁的眼睛:“娘我沒事,一切都好”
喉結隨著聲帶上下滾動,紅色的痕跡也跟著起起伏伏。
這一下,在場的所有人幾乎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
下人們礙於主子們的威懾,隻敢偷偷的打量。
孫炳文的目光在白雲卿,和雲歲晚之間來回轉動。
雲歲晚沒有覺察,一心安慰自己娘親:“娘,沒有不舒服,我倒覺得身子清爽了不少”
饜足過後的聲線別致慵懶,一字一句的落在了白雲卿的耳朵裏,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笑的神神秘秘。餘光掃過坐一旁的孫炳文,隻見對方的眼神正落在雲歲晚的身上。
他輕輕一咳:“歲晚,昨日可還睡得安穩?”
雲歲晚側目,那抹痕跡就在白雲卿上下跳動:“嗯,睡得很沉,起來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孫炳文起了調侃的聲音:“唉,我昨日便睡得不好”
雲歲晚關切道:“可是住的不習慣?”
孫炳文搖頭,目光有些幽怨:“蚊子太大”
眾人疑惑
馮桂花皺眉說道:“這個季節哪裏來的蚊子?”
他玩味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喉結:“咬的我一夜沒睡著”
雲歲晚一愣,手指摸上來自己的喉結,周圍的人將頭低的更深。
白雲卿瞟了孫炳文一眼以做警告。
孫炳文如今和白雲卿相處的久了,對對方的脾氣稟性多少有些了解,不似從前那般懼怕。他訕訕的摸了摸鼻子:“給我盛碗粥吧,吃飽了好趕路”
溜之大吉才是上上策。
雲歲晚詢問:“怎麼不多留幾日”
孫炳文收起玩鬧的態度:“家父還要去別處查看生意,我也不好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