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爬來更新~~
今天很困要爬去睡覺,更新不多,沒什麼情節,各位大人請原諒~~
有小電好幸福,滾動滾動*^^*
爬去困覺……
恒商跟在小廝的燈籠後,顧況走在恒商身後,大步流星趕到外院後門前。因為明天就是三十,門簷上掛了幾盞紅燈籠添加喜慶,寒風刺骨,吹得燈籠搖搖晃晃。恒商一眼看見那個意料之中的人影站在燈影下,開口字眼兒裏還透著笑意,“原來一個知縣衙門,走後門也難。”向恒商拱拱手。
恒商此時不方便說什麼,隻微一頷首道:“夜深風涼,快進屋再敘。”顧況眯眼看那人走近,覺得眼熟。知縣大人親自到後門口迎客,另一個門房也慌忙打燈籠侍侯過來,燈火明亮些顧況看清了來人的臉,大吃一驚,一彎身欲行禮:“您是司……”
恒商不動聲色伸手握住他胳膊阻住他身形,“景言兄,穆兄遠道過來,恐怕要在府上多打擾些日子,可能先勞駕吩咐備間客房?”
顧況頓有所悟,道:“好,穆~穆公子先請書房裏坐。我即刻著人去準備茶水,收拾客房。”轉頭先吩咐小廝籠個炭盆到書房去。
顧況這個縣太爺內院的仆役少的可憐。門房有四個人,知縣大人出門時就是轎夫。內院有一個廚子,廚子的一個婆娘、兩個粗手粗腳的丫頭、一個尖頭尖腦的貼身小廝。統共九個人負責顧知縣的一切排場。顧況初上任時,知道自己驀然有九個人侍侯,還覺得惶恐的不得了。程適見他有九個人侍侯,也眼熱的不得了。
因為明天是三十,四個門房有兩個告假回去過年,隻剩兩個看門。廚子摟著婆娘在下房睡熱乎覺。兩個丫頭被小廝喊起來,揉著迷朦的睡眼去收拾客房。小廝籠上火炭盆送到書房,顧況再找不見別的人可用,自己到廚房裏尋柴點火,燒了半鍋熱水,從房裏拿個茶壺放上兩撮葉子泡了,再現洗了兩個茶盅兒配上,擱在茶盤裏端去書房。
恒商和那位司徒大人對麵坐在圓桌前,顧況推門進去恒商急忙起身:“景言,此事吩咐下人去做,你怎麼好親自端茶水。”接過茶盤放在桌上。顧況道:“讓下人來來往往恐怕不方便,二……”左右看看斟酌一下詞句,“二位請且慢慢敘話,下官先告退。”揖了一揖輕輕退出去,合上房門。
恒商望著門外人影漸沒,司徒暮歸先瞧房門再瞧他,笑道:“原來十五殿下有心卻似春流水,隻隨和風探東華。”
恒商沉臉咳嗽了一聲,道:“慕遠,你這次究竟怎麼觸犯了皇兄,下禦令命密禁衛拿你回去,還道死活不論。今天趙謹到少師的大營如此一說,我都嚇了一跳。和少師商議上折子保你,又不知道是什麼緣故,不好動筆。”
司徒暮歸道:“此次觸怒皇上,是臣自找。十五殿下和少師都不必費心。此事怎麼說我都是個砍頭的死罪。隻是我留在宮中,皇上要治我死罪還要度量顧忌。氣壞了龍體我就更罪過。索性走這一行,皇上定能猜到我行蹤。密禁衛拿人時兵刃上難做擔保,倘若一個失手取了我性命,能省不少事情。”
恒商聽他輕飄飄地將話拋出來,甚是無奈,司徒暮歸接著道:“況且最近一向在朝中聽說蓼山縣熱鬧的很,正好來看看。”
恒商道:“慕遠,我從幾歲到今日和你十幾年的交情,你與我還有半師之恩。你若有事我萬不能不管。你究竟怎麼得罪了皇兄,說與我聽,我才好想辦法開解。”
司徒暮歸隻當水漂敷衍過去:“隻是陪駕對局,局麵淩厲時,顧不得後路飛象將軍。定局不能悔了。”
恒商也問不出所以然來,隻得思索留到日後慢慢再套實情。出了書房,客房也已收拾好,顧況吩咐小廝備了兩大桶熱水侍侯恒商和司徒暮歸各自洗漱安歇。
恒商瞧著顧況,有話此時又不方便說,於是道:“你臉色不好,好生歇著。”顧況垂手應了,待兩位貴人安頓完畢才跌跌撞撞回房去睡。上了床隻覺得天旋地轉,模模糊糊自己想,今天晚上的事情,該不會都是做夢罷。
第二天,年三十,過年的正場。顧況大早起床,出門就看見在院子裏探頭探腦的程適。程適一見他立刻晃過來,伸手向院南一比,壓細嗓子:“昨天半夜來的那個人,我在門縫裏看怎麼像那位司徒大人似的。”
顧況不禁佩服程適一雙雪亮的賊眼,低聲道:“輕聲些,那位大人此次來不知道是辦什麼要務,不能行藏。”
程適咧嘴道:“曉得了,我隻當不認識他。”斜眼看顧況,“顧賢弟,你離我三尺遠是不是防著我再怎麼著你一口?你放心。”伸手剔了剔牙,“昨晚上那一口,我回房也漱了半天嘴。”
顧況鐵青下臉,回頭便走。
程適在他身後抹了一把嘴,齜牙嘿然道:“不過別說顧賢弟,親著滋味卻不錯,軟得很,又嫩滑。哈哈~~”
眼角的餘光驀然瞥到,恒商正在近處一根廊柱前一動不動地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