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手下大奎】:“您飯店裏麵的那些東西可真是好吃,每一道菜都很合我胃口,也很下飯,每次去您店裏吃飯的時候,我都能就著菜吃好幾大碗的米飯呢。”

大奎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和張日山去攀關係。

但一想到對方既然是經營著一家飯店,便著重去誇讚新月飯店裏的飯菜好吃。

【三叔手下大奎】:“三爺還有好幾次當著我的麵兒誇您善於經營,說您勤快,將新月飯店給打理得井井有條。”

【三叔手下大奎】:“三爺還說您店裏的東西真是經濟又實惠,不僅飯菜的味道好,份量還大。”

【三叔手下大奎】:“更重要的是那些飯菜的價格還不貴,大家都搶著去消費,活該您能掙錢。”

大奎繼續攀著關係。

他盡可能的撿著那些用來誇讚飯店老板的慣用話術,來說與張日山聽。

並心想,要去拍一位飯店老板的馬屁,無非就是往對方店裏的飯菜美味程度、還有價格實惠等等方麵去誇讚。

於是,為了更好的拍好張日山這位飯店老板的馬屁,大奎便盡力的去往這些方麵去誇讚。

【新月飯店老板張日山】:“……”

耳邊聽著大奎的溜須拍馬,張日山隻覺得無語極了。

對方剛才的那些話語,若是用來誇讚一位普通飯店老板的話,這無疑是成功的。

隻可惜!

可張日山哪裏是什麼普通的飯店老板。

他可是新月飯店的老板啊!

新月飯店也不是什麼普通的飯店小館子。

它雖然在表麵上看著是賣吃食的,但這也隻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已,其真正的賣品其實並不是吃食。

所以啊,大奎剛才說得那些誇讚,無疑是全部直接誇在了馬腿上,純粹是在胡言亂語的瞎誇。

誇得句句都不對,且句句都與事實嚴重不符。

【新月飯店老板張日山】:“大奎啊,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我店裏的東西賣得經濟又實惠的…”

新月飯店裏麵的消費,那可不是一般的高。

且非常的宰客。

一道簡簡單單的炒豆芽菜,都能賣出五萬的高價。

每一位去了新月飯店裏的顧客,若是不被掏空半個家底的話,那都是新月飯店的失職。

【新月飯店老板張日山】:“至於我店裏賣得那些菜色的份量,這…我也是第一次聽人說它份量大的。”

新月飯店裏麵賣得菜色份量,那可是正正經經的小碗菜。

每隻用來裝菜品的瓷碗,其碗口的直徑絕對不會超過十公分。

且瓷碗很淺,隻能裝上薄薄的一層菜色,再也不能裝多了。

再裝多一點點,就能直接溢滿出來。

用筷子一夾下去,完全可以全部一次性將瓷碗裏麵的菜色夾起。

【新月飯店老板張日山】:“還有…”

【新月飯店老板張日山】:“你還是第一個說我勤快的人。”

【新月飯店老板張日山】:“同樣,你也是第一個誇我將飯店給打理得井井有條的人。”

張日山從來就沒有聽過有人會用“勤快”這個詞來形容過自己。

勤快?

一個當了甩手掌櫃的老板,一個啥都不管、隻知道將店裏事情全部交給屬下去做的老板,這還能被人誇勤快?

張日山直接想笑。

新月飯店裏的一切事物,他一般都是不管的,直接躺平,不聞不問的任由下屬去鼓搗。

有的時候,張日山都很佩服自己。

他這個做老板的啥都不管,這新月飯店竟然還能繼續經營下去,甚至還能盈利。

【新月飯店老板張日山】:“看來,你雖然是吳家老三的下屬,卻並非他的心腹啊…”

【新月飯店老板張日山】:“連我飯店裏的那點兒真實情況,他都未曾告訴過你。”

在吳家老三手底下幹過事的人有很多。

其數量可以多達上千。

但這上千的人,卻不一定每個人都能成為吳家老三的心腹。

至少…

大奎不是。

吳家老三出門在外的時候,很少會帶上大奎。

哪怕是偶然有機會帶著大奎去趟新月飯店,他也隻會讓大奎在外麵守著,根本不會帶著大奎去接觸新月飯店裏麵的那些隱秘生意。

這也造成了一個誤會,使得大奎竟然真的以為新月飯店就隻是一間普普通通的高檔飯店而已。

【三叔手下大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