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親王府,蕭夫人已經給雲然準備好了宵夜。
雲然邊吃邊說:“額娘,那個江夫子也沒什麼學問嘛,為什麼要到他那裏學?”
蕭夫人大驚,說:“為什麼?”
雲然得意洋洋地說:“你看,他寫的字我都認識,我寫的字他一個都不認識。”
蕭夫人無語,回頭找了雲然寫過的字來看,果然不認識,心想看來雲然有當道士的天賦。
日子便如此般過去,同所有的小孩子一樣,雲然對新鮮事物的好奇已經過去,同趙江山一樣開始對讀書敬而遠之,卻又無可奈何。
通常上午讀了就到皇後那吃飯,吃完飯後下午繼續讀,下午讀了又到皇後那吃飯,順便向皇上報告學習進度,然後回家睡覺。如此反複,搞得像現代的高考,而且比高考更加淒慘,因為這時候沒有雙休日之分,節假日也少得可憐,所以得一直讀下去,這讓雲然充分領教到了什麼叫寒窗苦讀,更明白了書生氣息是靠憋出來的。
不過讀書雖然辛苦,卻也並非沒有成效,兩年的每日補課使得雲然補上了落下的課程,讓所有人大吃一驚。而雲然憑著已經越發亮麗的外表和高超的口才在學堂裏也培養出自己的勢力,學堂裏的大部分學生都站在了雲然一邊,一時間七阿哥一夥寡不敵眾,被打壓得抬不起頭。
雲然的聰明讓江夫子十分喜愛,幾乎有意把她當成自己的關門弟子好好培養,眼見雲然對讀書越來越沒興趣,不由十分著急,勸告說:“雲然啊,你怎可如此不長進?俗話說‘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啊!”
雲然不以為意,說:“是呀是呀,夫子說得太對了,可惜我在家裏是‘老二’,江山才是老大呢,您還是多督促督促江山吧!”
聽完,江夫子馬上暈倒。
埋伏已久的禦醫終於有了用武之地,見江夫子暈倒仿佛看見情人撒嬌,興奮地跑來搶救。
在和學堂裏的人打成一片之後,雲然發現這些人雖然身在深宮,大都足不出戶,但是思想前衛複雜肮髒凡間之人無以倫比,京城好比一間大房子,皇宮就是大籠子,任何一個人在這麼一個籠子裏呆上數十年——即便綿衣足食,也會變得空虛無聊膚淺齷齪,加上麵說的特征。
比如雲然不隻一次聽到有個格格和她這麼抱怨:“唉,要是和江山不是親戚該多好,這樣就可以嫁給他了。”
雲然對於皇宮裏的奇事緋聞有莫大的興趣,挖空了心思地打聽。皇宮雖然製度嚴謹,但□□之事時有發生,就好像七阿哥和整天跟在他身邊的那個什麼郡主,據經常和雲然打屁的專業人士分析,此二人已經發生了不正當關係。所以從此以後七阿哥和那郡主總覺得雲然看自己的眼光怪怪的,礙於雲然在學堂的“威望”,不得發作,忍氣吞聲。
當然,這樣的事雲然管不著,對此也沒太大興趣,她的興趣在於這二人是如何發生不正當關係的,經曆了哪些驚心動魄翻雲覆雨的過程。
雲然不恥下問,無奈平時臉皮極厚的格格郡主遇到這個問題也會變得羞澀,統統含糊終不啟齒,或說其實她們自己也不知道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