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碰到師叔,師叔再偶爾提起他俗世中的生活,使雲然得知師叔本名笑斷腸,乃是一用劍大家,因為一個陰謀,參與一場武林鬥爭之中。稀裏糊塗打到最後,莫名其妙地,所有人都忘了他的存在,連作者也是。所以那日,在華山之巔,在所有人都將之遺忘之後,他便不知為何地進入了大幻境之中,徹底成為一個被拋棄的人,再被太師父收為弟子,隨其修行。
雲然聞言大喜,她此時的心態好比滿心期待地參加一個宴會,卻發現隻有酒水沒有食物,更不用說夢想中的鮑魚,幾番遊蕩後驟然發現一盤藏在角落裏的魚翅,自是欣喜異常。又好比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而熊掌此時還長在熊身上,不可能得,所以唯有吃魚,倒也尚可。
雲然向自焚提出拜其為師的美好願望,自焚遲疑。
雲然立刻說:“既然太師父成了太師父,而大幻景中又隻有你一個師叔,所以隻有你收我為徒了,太師父行為鬼神莫測顛三倒四,他此番收我為徒孫,定是在為你尋傳人,以免師叔的驚天神功失傳。”
自焚智商不高,卻也不低。仔細一想,頓覺雲然說得有理,況且他也早想找一個傳人,隻是因為不能出大幻境,所以不能。此時雲然以肉包子的形態送上門來,又擺出如此道理,自無拒絕之理由,當下痛快答應。兩人你情我願,便正式成了師徒。
晚上吃飯的時候雲然向太師父稟告此事,無根不置可否,隻說隨意,依舊在用完膳後漂移而去。
就此自焚開始傳授雲然劍術。
至於內功,雲然從皇宮裏帶出的那本,在自焚鑒定之後,認定此為三流內功,不值一提。雲然心想怪不得練了這麼久都沒感覺到有什麼內力,原來不是我資質太差,而是寫這功法的人資質太差,寫出這等功法,實在誤人子弟。氣得雲然當天就把那書丟入爐灶,發揮其自被撰寫以來唯一的功用。
之後雲然便開始修煉據說是太師父親自編寫的內功心法,這心法十分傳奇,根據自焚所說,練這心法,隻要最後沒被練死,就能成為高手。
咋聽此聞雲然心中忐忑,但轉念一想,我連懸崖都敢跳,連死都不怕了,又有什麼不敢練的?便狠下心來練這內功。她沒仔細想,當初那懸崖可不是她自己願意跳下來的。不過,在成為絕世高手成為俠女的誘惑麵前,所有的一切都被自動忽略了。
自焚說:“當年我在劍法上一味求多,藏萬劍於一身,創出萬劍飛天,威力雖大,卻傷人又傷己,實則落入下乘,活該連作者都忘記我。然而到了大幻境之後,我苦修多年,一朝頓悟,終於讓我創出此生以來最厲害的劍招!”
雲然聽得獸血沸騰,說:“什麼劍招?”
自焚眯著眼睛說:“天下武功,萬法皆破,唯快不破!當年李尋歡之所以能馳騁天下,靠的就是一把快到巔峰的飛刀。不過,飛刀用於遠攻,飛刀到人之間有一段距離,有距離就有時間,真正絕頂高手,還是有可能逃於飛刀之下,如若不然,他那飛刀也不會隻排於兵器榜中第三位了。我所創的劍招卻不同,隻有一招,卻是快過巔峰的一招,用於近戰,一丈之內,無人可活。流星雖快,卻有跡可循,我這劍招一出,無跡無蹤,如瘋似魔,已不該稱之為劍術,乃為劍道!”
雲然激動萬分,感覺要□□了,大聲說:“好厲害!”
自焚心中得意,卻淡淡說:“不過此招殺氣太重,你習成之後盡量少用,出手之時多留兩分餘地,不然終會墮入魔道。”
雲然說:“徒兒記住了。”
之後雲然遵循自焚的教導,開始苦練劍道。
雲然每天白天拿一木棍於腰間,又拔又抽,又拔又抽,不斷□□,嘴裏恩哈不停,隻是姿勢時有改變。觀音坐蓮,童子拜佛,隔山打牛,鬼子扛槍,霸王舉鼎,老樹盤根,老漢推車,將軍食蟹,田蛤望洞,後羿射日,牛郎紡線,喜鵲攀枝……各種精妙而蘊涵天地至理的姿勢不但強健了雲然的身體,而且讓她□□的角度更加刁鑽詭異,使敵人防不勝防,一插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