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璃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暗室的。
滿腦子都是弟弟被人欺負,被人折磨,哭著喊姐姐的的景象。
弟弟棠墨比她小三歲,從小很懂事,也很愛護她這個姐姐。
有時候爸媽批評她的時候,弟弟總是會護在她身前,不舍得爸媽多說她一句。
可她最可愛溫順的弟弟,在一次半夜出去給她買最愛吃的生煎包,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全家人像瘋了似的全國尋找,都找不到半點消息。
棠璃心中一直愧疚不已。
後來,家裏出了事,她也逃出國。
弟弟這件事被她壓在心底。
她甚至想過,弟弟是不是早就不在人世了。
萬不曾想到,弟弟的遭遇會這麼淒慘。
“哐當”一聲。
她手裏的水果刀掉落在地。
刀尖觸到地麵又彈起,即將紮在她白皙腳背。
下一秒——
她纖細手腕被一股溫涼束縛,身體前傾,撞進一堵溫熱的牆。
水果刀掉落在她站立的地方。
棠璃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神色茫然望著眼前的男人,“喬斯頓?”
喬斯頓沉邃眉眼掃了眼地麵那把水果刀,語調清冷,“甜心的一切都是我的,如果受傷了,我會生氣。”
棠璃順著他目光看去,那把泛著冷芒的水果刀有些刺眼。
她有點明白剛才那一刻的危險了。
如果喬斯頓沒有及時拉她入懷,那麼此刻,她的腳背上大概率會插著那把水果刀。
“謝謝你,又一次救了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已經救我兩次了呢!”
女孩仰頭看他,硬生生擠出一絲淺笑,哭過的眼睛還殘留著淚痕。
想來好笑。
她認為如妖孽般的狠毒男人,卻一次次救了她。
而她的親人,卻給了他們家最致命的傷害。
喬斯頓垂眸,濃密眼睫在眼瞼處氤氳出一道暗影,令人辨不清情緒,“我的人,隻能我來傷害,誰都不允許,懂嗎?”
棠璃微愣,呆呆的點頭。
他剛剛說他的人,是什麼意思?
這樣講話,怪讓人猜不透的。
喬斯頓看了一眼關押顧方尋的地下暗室,嗓音沉沉說道:“給迪恩下毒的人找到了,陪我去看看。”
“哦,好。”棠璃快速收起悲傷情緒,抬手挽著男人肌理分明的胳膊,乖巧跟上。
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提起弟弟的事,畢竟在他心目中,自己還沒有任何地位,不能掃他的興。
就算她不說,想必喬斯頓也清楚。
隻不過這件事對於他來說,如同在非洲大草原上死了一隻小動物,再尋常不過,不值一提。
大約走了五分鍾,男人倏然頓步。
棠璃聲音軟噥問了句,“怎麼了?”
“你弟弟的事問的怎麼樣了?”
喬斯頓清沉語調透著漫不經心。
卻像巨石投湖,攪亂了女孩的心。
她沒想到,他會主動問起。
她收起驚訝,故作善解人意,“我不想因為這些事,惹你不高興,我們去看迪恩吧。”
語落,女孩挽著男人手臂繼續往前走。
好像她真的擔心他不高興似的。
少頃,男人反握住她手腕,低頭湊近她耳邊,嗓音低磁,“如果我幫你,甜心打算怎麼報答我?”
棠璃回眸,鼻息間縈繞著男人溫熱氣息,空氣中勾纏著絲絲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