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袋裏的符紙莫名變得滾燙，如果不是方青早有注意把符紙卷起來再放進褲袋裏，他還以為符紙被判定為貼在他身上，即將蒸發他體內的所有水分，將他變成一個幹屍。
忍著觸感的灼熱，方青從褲袋裏掏出符紙後就把它甩在地上，擺脫那令人難以忍耐的溫度。
“什麼？”
“你在說什麼？”
“喂？”
手機裏還在傳出沈攸的一句句聲音。方青心疼地撫摸了自己的大腿，還把手指伸到嘴邊吹了吹氣。
“我在。”
“你現在什麼情況？”
方青沒有回答沈攸，反倒問起他的情況來。
“唔…我前麵，我後麵，我側麵，都是假人。”
“我如果說這是你剛才自願做出的行為，你信不信？”
“蛤？”
“算了。你現在就從假人堆裏出來，別擔心那些假人，它們目前不會動的，現在的天是黑的。還有，能的話多多破壞那些假人。”
“我赤手空拳怎麼破壞啊，而且這些假人看起來硬得很。”
“好吧。知道在幾層後告訴我。”
“好。”
掛斷電話，方青回想起剛才那位富商給他的第一個選項——半小時內沈攸的意識將恢複正常，他很高興自己沒選這個，選了這個相當於白選。如果富商知道那時“赤幕”距離退散已經不久了，他還給出這個選項的話，那可是一點兒都不和藹啊，反倒可以說是相當狡詐了…既然自稱是哪門子的“赤幕”使者，不知道才怪咧。
不過，方青也覺得那富商不是什麼高位的人物，不知道也是有可能的。依據在於其他選項的時限同樣是三十分鍾，那如果三十分鍾後“赤幕”還未降臨，那麼方青從他嘴裏拿到的金牙他也沒辦法來取回去了。
所以，現在就看三十分鍾後天空的顏色了。
而方青當然希望到時候天依舊是黑色的，下一個“赤幕”拖得越慢越好，這樣他才有充裕的時間去做準備，甚至還可以在遊戲結束前就找到回去的路，踏上歸途。
————
兩人彙合後，方青告訴沈攸剛才發生了什麼，包括沈攸是如何用他那壯實的腳丫子踢他的，也包括那方青如何用合理的訴求去煩擾那位自稱“赤幕”使者的富商。
嗯，說前者的時候，方青險些要脫下褲子給沈攸看看踢中的部位，而且語氣是帶有那麼一點小怨氣的…
沈攸也是蠻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正言道下次“赤幕”降臨時他會認清目標去打方青的，畢竟那時的“方青”才是假人。
果然，沈攸說自己看到的隻有一個方青與一個假人，也就是說他看得到的這個唯一的假人，肯定是或多或少有點特殊的。方青交代沈攸到時要指明給他看，因為在方青眼裏，假人數量可不少。
符紙隨著時間的推移溫度也開始下降，不久後就正常了。值得注意的是符紙恢複正常後，上麵的字跡也回到方青使用前的模樣了。
難道這就是技能冷卻cd？
總之，是件好事。
有一句老話說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所以方青決定趁下個“赤幕”降臨前，把那些假人都仔細研究一遍，看能否從中找出什麼暗藏的玄機，於是方青讓沈攸帶著他前往假人“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