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其他的桂花被標記錯誤嗎?”程笑問道。
“當然了,你看那一株是金球桂,不是杭州黃。那一株是銀盞碧珠,不是長葉碧珠。還有那個是……”陸半夏見程笑終於有不知道的了,自豪的說了起來。
“你怎麼這麼清楚?”程笑見陸半夏洋洋得意,如數家珍的樣子,心中一陣好笑,嘴上卻是謙虛認學的樣子。
“你當我這個大理寺官員是靠走後門進的嗎?我當年文考武試可都是頭名。”陸半夏說完還白了程笑一眼。“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考都沒考就進了大理寺。”
“這些中有沒有什麼比較不易被發現的?”程笑問道。
“有倒是有,這日香桂和朱砂丹桂顏色都不一樣,最容易被發現了,你要說最難的話。”陸半夏轉身,手指向一處桂樹,說道:“應當是那處的醉肌紅。這醉肌紅被標做滿條紅。兩者如若不是深知桂花之人,就算是熟悉桂花之人,也是難以分清。”
“好的,這樣,咱們兵分兩路。”程笑對陸半夏耳語幾句,陸半夏臉色微變。隨即看到程笑肯定的眼神,點了點頭,離開了這裏。
當當當,園外鍾聲響起。
“各位客人,時辰到,請各位客人來院門處。”青墨的聲音在整個院內回響。聽聲音便知其是一名內功深厚之人。
“不好意思,刀先生,劍先生,你們均和園主無緣,請於外園小酌。”青墨見到諸人盡皆走出桂香園,便讓守門人將大門關上,隨即便看向眾人手中之花。這刀無情、劍清淺等一幹人雖然無緣,卻也不曾惱怒,隻是看上去有些落寞,便向外園走去。青墨挨個走過,對其手中之花進行點評。一炷香的功夫院內之人十不存一,青墨到了一個手執剔骨刀的彪形大漢麵前,“人屠先生,您不是有緣之人,請於外園小酌。”青墨說道。
“嗬,到現在了,也不曾出現一位有緣之人,你那園主怕不是在消遣我們吧。”那人屠說道。
“人屠,原本是一個屠夫,卻不曾想機緣巧合之下救了刀狂邱裘人。教了他一套刀法。從普通人到高手,時間沉澱太短,有些張狂,不過卻不算是個壞人,因此在大理寺隻是備案,卻並不曾抓捕。”陸半夏的聲音在程笑耳邊響起。
“人屠先生,這有緣之人自是有緣,無緣之人也是無緣,強求不得。”青墨淺淺一禮,笑道。
“我倒是不覺得,正所謂強扭的瓜也甜,我覺得我和秋月姑娘有緣,那便是有緣,你這仆人嘮叨個什麼!”人屠說完,轉了轉手中的剔骨刀,眼神中卻有些不善。
“人屠先生,您還是外麵請吧。”青墨說著,語氣便是強硬了起來。
“我若是不呢?”人屠話音還未落下,卻是兩個守門人向前踏了兩步。身形如電,一人抓住人屠一隻手,隻聽哢嚓一聲響。人屠的兩個手肘便已粉碎。兩人身形一矮,同時蹬腿,人屠膝蓋處出現血跡,兩根潔白的腿骨從褲子中紮了出來。一人起身對著人屠的胸骨處來了一掌,另一人伸手一抓,將人屠的下巴卸了下來。人屠慘叫聲還沒有發出。兩人抓住衣服一扔,便將人屠扔進已經關閉的桂花園中。
“不好意思,讓各位看了笑話了。”說起來動作雖多,實則不過一兩息的功夫。青墨對著眾人行了一禮,一臉歉意的說著。“諸位,你們來了鬥香園,請守我鬥香園的規矩。”說罷,青墨繼續查看了起來。
不多時,桂香園門前便隻剩程笑三人,還有另外兩男一女。
“諸位便是本次花會的有緣之人,請跟我來。”青墨說完,便帶著幾人向內院走去。
跟在青墨的後麵,陸半夏懟了懟程笑,低聲說道:“你到底是怎麼知道哪一株是有緣之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