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意漸濃夜漸深,不知何時,坐在洛水長身邊的男人發現洛水長的臉色有了幾分不對,便問他是否身體不適,洛水長揉了揉太陽穴,又晃了晃腦袋,勉強的說自己隻是有些頭暈。秋月姑娘見此情景便說:“恐是時辰已經不早了,洛掌門一路顛簸,身體不適,再者今日內園之中花香過濃,倒也是我考慮不周,讓洛掌門休息過晚了。青墨,你和華豐大俠扶著洛掌門去醉肌紅休息。”青墨點了下頭,便和坐在洛掌門身旁的華豐一起將洛掌門扶了下去。
“這華豐是什麼人?”程笑畢竟不了解江湖之事,低頭問向陸半夏。
“原來他就是華豐,我早就應該想到了的。”陸半夏看了眼那人的背影說道。“這人名叫華豐,在江湖中人稱影子劍。但很久之前,他被人稱為冰寒劍,他和洛水長不一樣,當年出道之時就已經步入巔峰,一路轉戰三千裏,一劍光寒十九州。連續戰敗數十位江湖用劍好手,之後洛水長聲名鵲起,華豐便前往挑戰,那一戰打了三天三夜,勝負未知,隻知道江湖中從此再無冰寒劍,而在洛水長的身後,多了一個影子,影子劍。”
“哦,原來是這樣呀。”程笑聽完之後,微微點了下頭,隨即又問道:“你知道那邊坐的那個女子是誰嗎?”
“沒有見到她的武功身法,她也沒有被記錄在大理寺的江湖錄中,我卻是不知道了。”陸半夏說完,兩人抬起頭,卻發現此時內園之中,已經是有些冷清了。
本來內園之人就不多,此時已經去了三個人,陸半夏和程笑低頭竊竊私語,那不知名女子也是感覺無趣,起身說道:“秋月園主,如今賓主盡歡,夜已深。不如就此散了吧。”
秋月園主微微遲疑了一下,旋即笑道:“這卻是不急,所謂十五的月亮十六圓,諸位不妨再等等,待到子時我們再散也不遲。”
那女子卻也沒有堅持離去,複又坐了下來。不久後,青墨回來稟報,洛掌門已經被安排在醉肌紅住下,那華豐因為擔心其掌門,便在旁邊的銀桂房中住下了。秋月聽了,點了點頭,卻不曾想那女子突然開口說道:“敢為秋月園主,這鬥香園中的一切事物,盡皆是由青墨主持嗎?”
秋月園主聽到此話,麵色有些難看,卻是低頭不語,過了片許,這才點頭。
那女子見此情況,卻是冷笑了一聲,旋即說道:“現如今已經到了子時了,這花會也該散了。”說完,沒等秋月園主回應,便先行離去。
陸半夏見此間氣氛有些詭異,卻不知內情,隻能打著圓場說道:“這趕了一天路,也是有些疲憊了,不若就此散去,明天再聚。”
秋月園主這才微微一笑,說道:“陸姑娘、牧姑娘、程先生,客房請。”
程笑三人與秋月園主一起,緊追上在前麵走的奇怪女子,一行五人來到客房。卻發現鬥香園中客房隻有兩排,一排四間,一共可以住下八人。
“這鬥香園中花園甚大,前後院落更是奇珍異景無數,卻不曾想到客房隻有幾間。”牧蝶見此情景,隨口說道。
“這位牧姑娘,這幾間客房倒不是我鬥香園有排外之嫌,隻是鬥香園本是行醫之地,而前來求醫之人大多是江湖人士,當日來,當日去。因此並未準備更多的客房,至於這花會練武,不過是行醫之餘的一些雅興,況且花會從不留外人,因此我也並未將待客放在心上,倒是讓牧姑娘看了笑話。”這一路的時間,秋月園主卻是又恢複了之前的風采,聽到牧蝶的話出言解釋道,卻是讓無心的牧蝶臉上有些尷尬。
“梅姑娘,金桂。”秋月姑娘對著青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