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半夏見程笑被帶走,有些擔心程笑被數落,喊了一句“父親……”卻是見到程笑將手背到身後,對著陸半夏搖了搖手,陸半夏也就不再言語。
兩人不曾言語,走到正廳中,烏老正在正廳正座上坐著。見兩人到來,揮了揮手,讓兩人分座坐下,陸陵遊坐下之後,看著程笑也不言語。
程笑挺直著腰,端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視,感受到這倆加起來有100歲的人的目光,程笑感覺如果目光可以殺人,他早就被這一老一中給淩遲了。
“咳咳……”程笑見眼前這麼僵持著也不是個辦法,輕咳了兩聲,說道:“泰山大人,烏爺爺,是我不對,我沒有照顧好半夏,是打是罰我都認了。”
陸陵遊和烏老對視一眼,神情卻是緩和了下來:“程笑啊,我知道這件事和你沒有什麼關係,劍似月千影,毒如風無痕,想當年連那個人都……唉,不提也罷,我隻是想跟你說,你和半夏都有些年輕氣盛,江湖路遠,武林水深,這一次中的是醉花蔭,雖然是武林奇毒,江湖難解,但隻是有些疼痛,卻並沒有性命之憂,如果是其他的劇毒,當場要了性命,我雖然有幾個兒子,女兒卻隻有這一個啊。”
程笑低著頭,他直到這個時候,隻能低著頭點頭稱是,不出一言反駁。
陸陵遊繼續說道:“程笑,半夏這丫頭性格有些跳脫,雖然我之前也和半夏講過江湖險惡,但是這些她都不放在心上,所以之後的事,就得多拜托你了。”
程笑抬起頭,看著陸陵遊和烏老,說道:“泰山大人,烏爺爺,我知道了,我向你們保證,此事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我肯定會死在半夏的前麵。”
陸陵遊卻是有些怒氣,說道:“誰說讓你死在半夏前麵的,你……你們倆都要好好的,誰都不能死。程笑,我能感覺到,這件事牽扯的會有些大,如果你調查出來什麼,千萬不要自作主張,一切都有我和你烏爺爺抗著呢。”
程笑不疑有他,說道:“好的。”
陸陵遊繼續說道:“半夏身上中的醉花蔭,你怎麼打算的?”
程笑說道:“之前在鬥香園中,秋月園主曾和我說過,醉花蔭之毒雖是無藥可解,但是卻可以通過每月服用當月花時製成的花藥進行壓製,我現在手中有桂月月桂藥、臘月雪梅藥。之後我會去尋找菊園,去求菊月的藥。隻是……”
烏老見程笑話語間有些吞吐,說道:“隻是什麼?這裏又沒有外人,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程笑點了點頭,說道:“隻是,這初春的迎春藥,因為鬼手花醫大師兄不見了,所以隻有些殘次的藥,有損性命。”
陸陵遊和烏老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卻是說道:“你去尋其他的藥就可以了,我和烏老會派人尋找迎春藥的。”
程笑點了點頭,陸陵遊揮了揮手,說道:“程笑,你去看看半夏吧。”
待得程笑離開正廳,陸陵遊看向烏老,說道:“烏老,此事怕不是和十七年前那件事有關。”
烏老歎了一口氣,說道:“當年之事,可是會撼動我大鄴江山根基。薛良的死士薛華都出現了,就是不知道他們手中到底有多少證據,而被天一門拿走的那一份又在誰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