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見狀大驚失色四散而逃,守在四處的官兵一看園中出了變故,立即將蜀道難團團圍住,隨後蜀道難的親兵做了擔架將蜀道難抬走,讓仵作驗屍去了,而其他人則是被帶到衙門中審問。那戲子也沒能幸免,因為沒錢沒勢,板子也是沒少挨,足足審訊了三天,因為實在是沒有證據,這才將他給放了。
程笑聽完之後,問道:“你是說,那蜀道難在人群之中被人摘了腦袋?還被人帶著腦袋飛走了?”
老婦人說道:“誰說不是呢!這怎麼可能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啊,要不怎麼說多行不義必自斃,惡人自有天收麼。”
程笑又問道:“那蜀道難的人頭後來被找到了嗎?”
老婦人說:“那天親兵將蜀狗官的屍體帶走之後,劉捕頭勘察了現場,因為那黑影是帶著蜀狗官的狗頭離開的,因此留下了一道血痕,劉捕頭當即帶人沿著血跡追蹤,可惜追到一半就沒有了痕跡,劉捕頭對蜀中地形了如指掌,推測出那黑影最後是要去堤壩之處,因此直接帶人去了堤壩處。雖是沒有抓到黑影,卻判斷準了蜀狗官的狗頭所在之處。幾天後,狗頭就被在堤壩的封口處找到了,那頭已經被泡的腫大了,還是蜀狗官的一房小妾通過頭上的發簪才確定是那狗官的。”
程笑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這已經過了好些日子了,想來蜀道難死亡的現場現在應當是已經沒了。”
那婦人卻是說道:“蜀狗官死亡的現場應該還是在的,而且應該是沒有被人動過的。”
程笑有些疑惑地看向老婦人,老婦人說道:“我那戲子朋友雖然因為沒有證據被放了出來,但是他那套唱戲的行頭還在園中呢,所以他又返回到沈園之中,想要將那套行頭取出來,卻在門口處被兩個捕快攔了下來,聽那捕快說,劉捕頭有交代,園中之物在蜀知府死亡一案破案之前,俱是要放在原來的位置上,誰都不能動,如若有人強闖,直接斬立決。”
程笑原本以為劉捕頭隻是個普通的捕頭,如今看來卻是有些能力,便問道:“劉捕頭這麼做,不是把沈千斤得罪狠了?”
老婦人卻是說道:“得罪了又怎樣,劉捕頭能耐大著呢,那可是我們蜀中真正的青天,可不是蜀道難那種狗官可以比的。”
見程笑三人不再言語,老婦人抱著嬰兒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說道:“咱們吃也吃了,喝也喝了,還是抓緊時間跑吧,不然再過一會,狗蛋帶人圍上來,我怕咱們就走不了了。”
程笑三人點了點頭,正欲起身,卻是又癱坐在地上。
程笑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對著老婦人怒喝道:“你給我們下毒!”
老婦人還沒有答話,卻聽不遠處傳來一陣漏風的大笑聲:“哈哈哈,還是二當家諸葛在世,詭計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