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笑這人信奉的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肆虐反複。那狗蛋的一刀可是一點情麵都沒有留,如若程笑中了毒,現在想來已經是身首異處,涼的不能再涼了。因此聽到女子的話,程笑微微一笑,將手中的大刀往下壓了壓,一道血痕出現在狗蛋的脖頸處,隨後鮮血緩緩流下。
“哎呀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這人是最容易緊張的,一緊張手就開始發抖,一發抖我就控製不了自己,你看這不就把你給劃傷了嘛,不好意思啊兄弟。”程笑話是對著刀下的狗蛋說的,可是眼睛卻是看著女子。“這位女俠,你說咱們好歹也是有一飯之緣,我也算是解了你一日的溫飽問題。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的芳名呀?”
那二當家看向狗蛋脖頸處的血痕,卻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說道:“咱們往日無怨,今日無仇。何必如此,你這公子處處留情,我告訴你便是了,小女子芳名金蓯蓉。是百花殺的二當家。”
程笑一時愣住,問道:“百花殺?‘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的百花殺?”
金蓯蓉有些詫異,說道:“哦?原來你竟然知道百花殺呀,那還真是不打不相識呢,既然如此,你便放了狗蛋吧。”
程笑看了看身後的陸半夏和牧蝶,知道醉花蔭的解藥便是在這百花殺,現在確實不好得罪百花殺的人,因此把大刀抬起,將狗蛋放回說道:“金姑娘,我確實是受了皇命來此督辦蜀中堤壩貪汙案,也是來賑災的。我雖然沒有拜見過百花殺的主人,但是確實也是有求於他,這一次算是給他個麵子,放了你們,若有下次,便別怪我辣手摧花了。”
金蓯蓉看了眼狗蛋的傷勢,知道程笑手下留情了,因此笑道:“嘻嘻,小公子,我見那兩個姑娘還是完璧之身,莫非你想對我……”
程笑聽到這話,臉刷一下就紅了,對於這個兩世為人,還是初哥的少年,這樣明晃晃,紅果果的暗示,他實在是招架不住。
程笑將手探入袖中,抽出一支簪子甩給金蓯蓉說道:“金姑娘,您可以將這支簪子給您的主子,想來他看到這支簪子就能明白。”
那金蓯蓉看程笑竟然給了她一枚信物,知道程笑不是信口胡諏的,正色道:“程公子,先前多有得罪,我一定將這枚簪子帶到。”
說罷,金蓯蓉揮了揮手,手下之人將程笑三人的馬匹牽了出來,還拿出一個鴿籠,裏麵有隻信鴿。金蓯蓉又說道:“蜀中如今不太安穩,我們也是混口飯吃,請程公子莫要見怪,想來程公子還有要事在身,我便也不留程公子,程公子如若有需要,可以通過這信鴿可以聯係到我主人。主人下令,我們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程笑三人拿回包裹,翻身上馬,拱了拱手告辭,向蜀中中心蓉城飛馳而去。
見三人漸行漸遠,消失在視線之中,狗蛋撕下一塊衣服捂住傷口,上前對金蓯蓉說道:“大當家的,你為何要讓我叫你二當家?”
金蓯蓉笑了笑,手中把玩著那支簪子,沒有回答。不知道在想什麼。
且說程笑一路疾馳,不敢耽擱,又過了半天時間,已經依稀能看到蓉城輪廓,程笑三人勒馬緩行。
牧蝶說道:“程笑,你說那蜀中的官員會怎麼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