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國文壇盛會,陽國領隊,大將路鳴府上獨生子路景珩,剛到臨昌,茶都沒喝上一口,就把肖國大將王穀勞的公子王幕打得鼻青臉腫、不省人事。
這就是今日臨昌城內大家口耳相傳的頭版頭條。
肖靈王方星緯,對於此事沒有發表任何看法。
想來也是正常,路景珩作為客人,理應先去麵見肖王才對,現在鬧出這檔子事,肖王也自然懶得理會。
所以,現在路景珩正大馬金刀地坐在肖國官方指定迎賓客棧,等著肖國大將。
“哪個是路景珩?!”
王穀勞一進門就看到兒子和他的一眾隨從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而一個少年正異常放肆地坐在客棧中央的椅子上,另有七八人站在他身後。
整個客棧大廳除去這兩撥人,便再沒有其他食客了。
“好你個路景珩!”不消說,王穀勞自然也明白,坐在椅子上的就是路景珩無誤,“你當這裏是上陽嗎?容得到你在此撒野?!”
路景珩歎了口氣,毫無懼色地對上王穀勞的目光,“你也真夠慢的。常言道……”路景珩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著王穀勞,“虎父無犬子,我其實是信的,不過又想著你堂堂肖國大將,或許隻是教子無方?如今看來,”他一邊說一邊翹起二郎腿,“犬子確實也沒有虎父啊。”
“你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王穀勞還沒有說話,他身後的一個青年大聲嗬斥,便要上前。
王穀勞一伸手攔住這青年,怒道:“你來參加我肖國的文壇盛會,就是這般行徑、這般言語?!”
“哦!”路景珩聞言一笑,“我卻是又小看你了!看你大腹便便這樣子,本以為你是個酒……”
在他的“囊飯袋”還沒出口之時,沙妮彎腰在他耳邊說道:“你也別太放肆,肖國和各國關係本就一般,不管是陽王還是皇帝,都不希望太過惡化。”
路景珩聞言,頓覺有理,當即起身拱手笑道:“晚輩路景珩,久仰王將軍大名,今日得見,果真名不虛傳!王將軍雖已年過不惑,卻是駐顏有術,煉體有方啊。今日初到寶地,還未曾麵見肖王殿下,晚輩鬥膽一問,不知將軍可否為晚輩引見?”
震驚。
沒有其他言語可以形容王穀勞此時的心情。
他正等著路景珩把那句“酒囊飯袋”說完,自己便以“辱罵肖國大將”的名義動手反擊,可是誰承想這小子的臉皮如此之厚,在剛陰陽幾句之後,便可以臉不紅心不跳地以那種儒雅隨和的表情說出這麼一大段恭維之詞……
如果王穀勞腹中再多些墨水,或許他可以說出那句“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
陽國領隊路景珩與肖國大將王穀勞不打不相識,二人並肩走出客棧,共同前往肖國王宮。
這是頭版頭條之後的勁爆跟進。
王穀勞此時也是有苦說不出。
這小子眼看就要大罵出口了,被他身後那妮子給攔了下來,緊接著便要去見肖王,我王穀勞總不能攔著他不讓吧!
縱然此時王穀勞心中是千不甘萬不願,也隻能帶著路景珩去見肖王,至於他那倒黴孩子,就隻好先安置回家先行治傷,後續再找機會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