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一唱一和的父子二人,路景珩忍著怒火開口了。
這王三分明就是個老實本分的百姓,即使家中拮據,也沒少了自己二人一分賣糧錢,而且打起來的時候還想把罪責都攬到他自己身上,讓二人脫身。
“劉大人,這麼處理……恐怕有失公允吧?”
“哦?”劉正興聞言,上下打量一番麵色黝黑、農戶打扮的路景珩,“那你又待如何?”
路景珩回道:“王三在此地做自己那點小本買賣不說十年也有八年,一家子都是有據可查的寧耕百姓,說他們是奸細,是不是太過荒唐?”
“這好辦呐。”劉正興身子前探,看著路徑和說道,“這寧耕城,超過九成的人本官都認識,我也知道王三在這寧耕城生活已久,但你二人是生麵孔啊。他國密探混進城裏,蠱惑百姓,以性命相逼,王三忠於我大陽寧死不屈,一家三口被你二人殘忍殺害,而你二人又被本官就地正法,你看如何?”
劉正興又喝了口茶,“這樣一來,本官不僅不是有失公允,還是奇功一件。”
“好個狗官!”路景珩氣笑了,他更加確定這劉正興並不是個蠢材,但寧耕城的官員實在是太肥了,肥得他已經忘記了很多事情。
“大膽!”劉騰一聲暴喝,“竟敢如此與我爹說話?”他湊近劉正興,“爹,那大哥不是有特殊的審訊手段?讓他出手,好好審一審這兩個敵國奸細!”
“我兒說的在理。”劉正興點點頭,隨即一招手,將他身後那個青年喚至身邊,“馮老弟,還得麻煩你幫我們一遭,審一審這兩個……”他一指路景珩與玄漣,“別國密探!”
那青年點點頭,“舉手之勞,劉大人客氣。”
隨即,他上前一步,負手而立,說道:“本座馮平文,你二人下了地府,也要告知是誰送來的鬼魂!”
“好別致的開場白啊……”路景珩歎了一聲。
玄漣也接道:“是啊……我還是第一次聽有人和我說‘地府’這種話。”
“放肆!”馮平文怒喝一聲,右手忽然藍光一閃,隨即他衝著二人一甩手,兩道藍光頓時飛向二人眉心。
“刺魂?!”
路景珩與玄漣瞬間便認出了馮平文所使的招法,正是刺魂之術。
但這二人的神魂都遠非常人可比,幾乎同時,二人體內靈力自行運轉,頃刻間便將這術法化為無形。
甚至馮平文都沒有發現自己的靈術沒有生效。
“嗯?”劉正興見二人還站在那裏安然無恙,不由問道,“馮老弟,這是為何?”
馮平文冷哼一聲,“恐怕是已經傻了。待我再使出……”
“原本還想再裝一會兒,把什麼縣令之流也招來一並收拾的。”路景珩的話音突然響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雙臂微動,身上那五花大綁的繩索便根根崩裂。
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下,路景珩扭了扭脖子,“但若是北墓派在此,事情就另當別論了。”
“還得是你認得準。”玄漣身上一道白色光華閃過,他身上的繩索不知為何已經自行解開,“我隻是覺得這術法頗有些眼熟,比不上你這種親身挨過的。”
“來人!你們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