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鳳傾城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困在這個高樓之上,偏偏這些該死的窗戶她一扇都打不開,不管怎麼用靈力還是武器,窗戶都紋絲不動,簡直不合常理,就在她毫無頭緒時,蒲鐵卻來了。鳳傾城知道隻要他進得來,自己就一定出得去,所以她一早就伏在屋頂,匿了氣息。
“你身中靈蠱,不是我們的對手。”蒲鐵並不介意頸間的匕首,冷靜地開口。
“靈蠱?”鳳傾城並不信他,自己醒來時除了發現手上有個小口子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問題,她特意試過靈力可以照常用,“我倒是想看看你說的靈蠱是什麼東西。”
蒲鐵無奈,他知道鳳傾城是不撞南牆心不死,隻得快速閃身避開鳳傾城的鉗製,鳳傾城抬掌一道藤蔓對準他所在的地方就是迅猛一擊!可是讓鳳傾城心下大駭的事兒突然出現了:自己的藤蔓術在撞到蒲鐵身上時竟然徑自穿了過去!而蒲鐵則毫發無損地站在那兒看著她!
“怎麼會……”鳳傾城目瞪口呆,自己的靈力已經是紫階,沒有理由蒲鐵竟然會絲毫都不受到影響。
“靈蠱是閻君所下,你的靈力傷不到閻界的人。”蒲鐵將護在身後的食盒放在桌上,一碟碟拿出些糕點,“你應該餓了。”
鳳傾城美眸微眯盯著他,想看他到底刷得什麼把戲,蒲鐵收拾好後退後一步站定,“閻君隻是下令將你關在轉生樓,你大可不必滿是敵意。”
想到那個令人毛骨悚然的閻君,鳳傾城眼神微動,“你說的靈蠱,是怎麼回事?”
“你手上的傷,”蒲鐵的目光落在鳳傾城的手指上,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便是閻君所為,他咬破了你的手指將靈蠱種在其中。”
鳳傾城聞言如同被狗咬了,嫌棄地拿起茶壺將冷水倒在傷口上,怪不得自己總覺得看到那口子就別扭,見她如此蒲鐵嘴角染上一抹不可察覺地淺笑,她還真是有意思。
蒲鐵站在原地未動,隻是看著鳳傾城,鳳傾城處理好後在桌邊坐下,“你們的閻君留我在這兒是什麼意思?”
“不是你主動找閻君的麼?”蒲鐵反問。
“我……”鳳傾城一時語塞,闖入閻界的的確是自己,不過轉念一想她不樂意了,“他根本就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好麼?”
“閻君不喜歡別人挑戰他,”蒲鐵頓了頓,“如果下次閻君召見你,你最好別再衝動意氣用事了。”
“你說下次他再召見?意思是我沒可能出去了?”鳳傾城心下盤算著。
“不用想了,我說過我可以出去,你卻出不去,因為這轉生樓內到處都是可抑製你靈力的禁忌,你做什麼都是浪費力氣罷了。”蒲鐵聳肩。
“那如果我悶得慌呢?”鳳傾城見蒲鐵比較好說話,索性轉變了策略。
“轉生樓一共五層,你若隻是想在轉生樓內走動,是可以的。”蒲鐵補了一句,“底下尚有一層,裏麵有個閻界的溫泉,若是你想……”
蒲鐵的臉一紅,話沒有說完,鳳傾城心下了然,“行了,我知道了,沒事兒你就請回吧。”
蒲鐵見她下了逐客令,自己也太好待,轉身正要開門下樓,鳳傾城突然又補了一句,“幫我轉告你們閻君,就說他在浪費時間聖君就帶著食屍鬼大軍殺到閻界來了。”蒲鐵的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她真的當閻界是誰想來就能來的麼?
鳳傾城看了下桌上的糕點,雖然不知道他們閻界的人吃的是什麼,不過這糕點還挺合自己口味,反正餓著也是白餓,鳳傾城確信這些糕點無毒就開始大快朵頤。
“嗬!”閻君輕輕轉動自己手中的冰晶,唇邊扯出一抹輕笑,她還真的是沒心沒肺。
蒲金單膝跪地,眼角的餘光掃到冰晶之上,她心下狐疑,閻君怎麼會對這麼一個天臨大陸的女子感興趣。
“蒲金。”
“在。”蒲金連忙垂首。
“入口封了?”閻君目光由始自終都沒看過她。
“已經封了。”蒲金頓了頓,“閻君,另兩個人怎麼處置?”
“他們?”閻君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任由他們在閻界飄蕩,隻要他們找不到滅生殿的路便由著他們……”
……
“這鬼地方還真是多少年都不變。”青夜咒罵著,一腳高一腳低地從蘆葦中踩過。
初塵先生眉頭緊鎖,一言不發。
“你說我們跟她就差了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不知道她跑哪兒去了,”青夜扭頭問初塵先生,“這也太誇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