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歪著腦袋想了想，搖了搖頭，“就是知道。”鳳傾城無奈，但她倒是相信小白的話，而且她心中多少也希望它說的是真的，隻要聖君不會威脅到她腹中的孩子，她心中的大石就算落了地。
藍扇舞逃走的第三日，依然毫無消息，而鳳傾城似乎也不著急找內奸，但是這件事讓一個人非常不爽。
“鳳傾城，你到底什麼意思！”青夜鬱悶地看著不緊不慢用飯的鳳傾城。
慕千恩一瞪眼，“你小點聲。”鬼鬼立刻揮了揮拳頭，示意他再吵就揍他。
青夜知道慕千恩護著鳳傾城，再加上鬼鬼在一旁，他隻得無語地來到桌邊坐下，“我說鳳傾城，你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你就莫名其妙地說血翎、我和遊龍長老三個人中有內奸，然後就沒下文了？”
“嗯，怎麼了？”鳳傾城拿出帕子輕輕擦了擦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現在走到哪兒，他們都盯著我，背後議論。”青夜一臉不爽。
“你還會在乎這些？”鳳傾城輕笑道，“堂堂龍族夜遲長老，居然在乎別人的背地議論，怕是內心未免太脆弱了吧？”
“你……”青夜有些鬱悶，但給慕千恩和鬼鬼的雙人瞪硬生生憋了回去。
“好了，”鳳傾城站起身，“你若是無辜，自然會昭雪，不過在這之前，我勸你最好安安生生的，別給我添亂。”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內奸是誰？”青夜猛地明白過來。
“總算不是很笨。”鳳傾城笑了，“千恩，你先去忙吧。”
慕千恩微微思索了下，站起身，“鬼鬼，跟我來。”
“啊？為什麼我也要去？”鬼鬼不高興地撇嘴。
鳳傾城望了眼慕千恩，他真的很懂自己，於是她蟲慕千恩報以一個溫柔的笑，慕千恩這才滿意地拎著鬼鬼的衣領出去。
“你有話跟我說？”青夜掃了她一眼，“還是說你要告訴我誰是內奸？我覺得吧肯定是血翎，你看啊，遊龍長老畢竟與你有師徒之情，而且是我們龍族的長老，跟聖君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那個血翎來曆不明，他說他是看守雪蓮的神獸，誰信啊……”
“初塵還好嗎？”鳳傾城垂下眼，淡淡地開口，青夜沒有注意到她的袖下的手微微顫抖了下。
青夜蹙眉，“現在這個時候，你不應該關心他。”
“他與你畢竟主仆一場，你真的可以做到如此無情？”鳳傾城倏的抬眼，盯著青夜，仿佛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青夜搖頭，“無情的人不是我，是你。”
“嗯？”鳳傾城疑惑地看著他。
“鳳傾城，你別忘了，是你一心一意想逃出那個結界，要知道一旦你離開結界，對他而言就是終結。”青夜正色道，“他無論如何都被我們關押起來。”
鳳傾城歎了口氣，“是啊，你說的對，無情的人是我。”
兩人沉默了一陣，青夜打破了尷尬，“其實……初塵已經習慣了蝕骨釘。”
“什麼意思？”鳳傾城並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說，但眼底分明帶著憤怒。
“你先別生氣，”青夜搖了搖頭，“當初他助妖王逃離靈池的時候，就曾經被抓回去過，當時也被蝕骨釘釘在了靈池，所以，對他而言，這並不是什麼新鮮的事兒，你也不用太過替他難過。”
“所以他兩次被蝕骨釘所傷，都跟我有關？”鳳傾城的聲音帶著一絲哀傷。
青夜挪了挪椅子坐到她旁邊，“鳳傾城，我想問你一件事。”
“說吧。”
青夜遲疑了下，但還是下定了決心，“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能夠贏了聖君，你會留下來陪他嗎？”
“什麼？”鳳傾城挑眉，“你什麼意思？”
“要知道，能夠贏了聖君的唯一方式就是你成為真正的妖王，恢複所有的能力，而到那時候你就是不死之身……”青夜頓了頓，“慕千恩畢竟是凡夫俗子，遲早都難逃一死，如果他死了你會考慮跟初塵那家夥在一起嗎？”
鳳傾城倒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說法，她美眸微眯，漸漸泛起一陣冷意，“所以你是說我跟千恩不可能一直在一起？”
“當然不是，”青夜察覺到她的怒意，連連擺手，“我是說待慕千恩百年之後……”
“不會。”鳳傾城堅決地開口。
“即便如此你都不願考慮他嗎？”青夜有些替初塵先生惋惜。
“我是說，我不會在千恩死後獨活。”鳳傾城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