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溫愉剛起身，就聽到敲門聲兒：“早啊，您這有新的外賣，簽收一下”，那人耳邊帶著淺藍色的耳機，靠在門口，帶著個鴨舌帽，把頭低著。
“程十二，進屋”，溫愉撂下這麼一句話，就沒再陪他玩這個有點幼稚的遊戲。
“切”程嘉平笑了一下，還是屁顛屁顛地 跟在溫愉身後進屋去了，“怎麼了，心情不好？”程某順勢往沙發上一坐。
“沒，剛起床。”溫愉在洗手間裏洗漱，準備待會兒出發。
“誒，你有起床氣嗎？”程某鬼鬼祟祟地湊進洗手間，貼在溫愉身後，“之前怎麼沒發現，我們小溫同學還有起床氣呢？”
“我在刷牙”
“我知道啊”程嘉平把下巴墊在他後頸上，“這不是想你了嘛”。
溫愉看著鏡子裏程嘉平的樣子，還哪有什麼起床氣，明明話膩的很。他卻一點都不覺得，因為僅是一夜，他心裏也會想念，也會迫不及待想見到他。
吃過早飯 兩人出發去跟老楊約好的地方，是離學校不遠的一個書店，程嘉平在街對麵看著書店：“這是要談什麼？”
看了溫愉一眼，打了個哈欠：“談不好還要送咱們幾本練習冊？”
“進去吧，要到時間了”
一聽這話程某也收斂了許多，拉起溫愉帶他過馬路。一進門，書店裏彌漫著紙張特有的氣息，伴隨著淡淡的墨香，讓人心曠神怡。偶爾傳來的書頁翻動聲，宛如一曲美妙的樂章。讀書的人都低著頭這裏好像跟外界隔絕了一樣，安靜又清涼。
程嘉平依舊拉著溫愉，帶著溫愉去二樓楊主任指定那個獨立房間。
“想不到老楊還是這裏的會員啊？”二樓的書架整齊地排列著，上麵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從小說、散文、曆史到專業書籍，琳琅滿目。
溫愉眼尖，一下看見了書架後麵的門：“這間？”
程嘉平抬頭一看，“還真是” 他側過身敲門。
“進來吧”
程嘉平推門進去，“楊主任，您找我倆來？”。這是一個不大的屋子，裏麵有一整麵牆的錦旗，櫃子裏擺了一些相框照片，是一個年紀跟兩人相仿的高中生和另一個小帥哥照的，淺黃色的燈照在老楊身上，他顯得慈祥了一些。
“先坐先坐”老楊一個起身，給程某直接整了個戰術性後退，“好，我們坐，您也坐”
“我今天叫你們來，主要是……如果你們有困難可以隨時找我”楊主任突然身體前傾，“其實隻有生命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他聲音有些哽咽。
對老楊沒頭沒尾的話，程嘉平一時間懵逼了。“所以你知道我們的關係？”
老楊看著兩人身後的照片 歎了一口氣：“我當然知道，我兒子和你們一樣，不過他…”
溫愉轉過頭，看了一眼那些相片：“那是您兒子？”。
“我記得前幾年，一中有個人跳橋”溫愉話說了一半似乎是明白了什麼，猛地抬頭看了一眼楊主任，沒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