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徐好對門派中其他弟子交代過,陳湘隻是來修身養性,所以陳湘不用同其他弟子一樣每日卯時練劍,隻需在巳時同他們一起在圖文館內學習經書,所以在這裏的日子還算清閑。在陳湘進入門派的第五日,她照常辰時起床,去食堂裏用過專門給她留的早飯,就早早來到圖文館,找了一個角落靠窗的位置坐下發呆,等著其餘師兄的到來。可今日等了好久也不見有人來,直到第一次引路的少年急匆匆跑來尋她,看見她便喘了一大口氣說道:“師妹真的在這,大師兄猜的果然不錯,快隨我來議事廳,葉葶師姐回來了。”陳湘張了張嘴,本想問一問葉葶的性子,但想了想,旁人描述的總有誤差,還是算了。
二人走到議事廳門外十餘米處,就聽到裏麵的嘈雜聲。陳湘剛踏入廳內,向徐掌門和徐師兄問好,此時屋裏安靜了下來,陳湘抬眼看到徐掌門旁站著兩人,一位年約半百,頭發花白,留著長長胡須,身著同徐掌門相似款式道袍的道長,還有一位姑娘麵容清秀,一雙桃花眼看的人心顫,她衝陳湘微微一笑,嘴角揚起的弧度正正好的彰顯了她的優雅,若不是她身上那條淡藍色的道袍,真叫人以為是達官貴人家精心養護的金貴小姐。
“想必這位就是葉師姐吧,我乃五日前入我派的新弟子,陳湘。”陳湘趕緊同葉葶行禮,淨心門隻有兩位女弟子,一位是她,另一位就是葉葶。“剛才聽徐掌門說了,沒想到香兒師妹長得這般白淨可愛。”葉葶看到陳湘不禁誇讚一番,可她立馬就注意到陳湘的局促,趕緊說道:“這位是林長老,此次下山遊曆便是他老人家帶領著我和張師弟。”林長老右手撫著胡子,衝陳湘和藹的笑了笑。不對啊,明明《香文訣》裏沒有這號人物啊,現在是個什麼情況,陳湘心裏直犯嘀咕,表麵卻麵不改色地向林長老問了好。
“張師兄?”陳湘也不記得原劇的門派裏有個姓張的,環顧周圍臉熟但叫不上名的師兄們,突然,“香兒師妹好,張談在此!”從徐好後麵冒出來一個人,揮著手揚聲回答道。“冒昧問一下,師兄的談是哪個字?”“自是談~笑風生的談字。”張談眉飛色舞的介紹著自己,簡直是個自來熟。聽到張談的回答,陳湘臉上的笑瞬間僵住了,內心一萬個為什麼:什麼!他叫張談,那我的閨蜜呢?不會跟我一起穿過來了,甚至還變成男的了?!不行,我得找個機會跟他對對暗號。
終於,掌門、長老和幾個有地位的弟子都同陳湘寒暄過後,掌門長老要留徐好和葉葶在大廳中商議正事,將包含陳湘在內的其他人都趕了出去,徐師兄大發善心,免了今日餘下的課業和訓練,大家都三三兩兩地興奮著商議如何度過這悠閑地日子。
陳湘出門便跟在張談身後,瞅準時機一把拉住他,拽著他一直走到一個四下無人的涼亭,也不管這一小段路上張談問了好多的“師妹你要幹什麼?”“師妹你到底要帶我去哪?”之類的問題。
陳湘按著張談在涼亭坐下,自己坐到他的對麵,清了清嗓,一臉嚴肅地說:“奇變偶不變”;
“師妹你在說什麼?”張談一臉不可置信。
“罷了,你數學向來不好,那換一句,宮廷玉液酒”陳湘深吸一口氣,安慰自己又滿懷期待的說到;
“師妹你是想喝酒了?這可是大忌啊,千萬不能讓掌門知道,會被罰抄門規的。”張談的理解能力也是獨具一格,可他一臉真切關心的樣子實在讓陳湘頭疼。
罷了罷了,最後試試這個問題,陳湘心裏祈禱著他一定要說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師兄喜歡吃什麼餡的粽子?”“啊你說這個,我喜歡吃白粽,剛煮出來熱乎乎的白糯米粽子蘸上白糖,嘖,簡直是一絕,若是有幸能蘸些蜂蜜,那簡直人間佳肴,你也知道,噢不對,你不知道我家是北方的,我十五六就一個人離家闖蕩,偶然間拜入我們淨心門……”張談還在興致高昂地談著他的出身經曆,陳湘這邊早已經聽不進去了。你怎麼能最愛吃白粽呢,明明是肉粽啊,為什麼不是我名為張談的閨蜜一同陪我穿過來了,要不然我在這邊也不至於孤軍奮戰,陳湘越想越覺得委屈。她不經意間抬了下頭,看到張談的神情,噗地一聲突然笑了,這一聲笑聲打斷了張談的高談闊論,他一臉疑惑地問:“怎麼了師妹?” “沒事,隻是我突然發覺張師兄好像我的一位故友,隻可惜...”陳湘惋惜的神情讓張談誤以為她這位故友已經去了,便趕緊安慰道:“沒關係師妹,你若是想她便可來找我,我可以陪著你說話、逗趣。”“張師兄,你人真好。”陳湘打心底裏笑著感謝他,“那是自然,等以後你跟我熟了就會發現,我人是一頂一的好。”張談一聽陳湘的誇獎便忍不住臭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