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說有屁放。”秦河瞪了它一眼。
其實秦河根本不會做王八菜,但凡有替代他都不會想弄這個。
“不是,咱們得做個約定,我要說了,你饒我一命。”大王八不依不饒的提條件。
“鏘!”
秦河一刀就剁在桶邊上。
沒用多大力,結果一把菜刀整個沒入。
鋒利程度嚇了大王八一跳,也嚇了秦河一跳。
磨器術!
蹭了幾下,鋒刃居然就變得這麼快。
厲害,這也太厲害了。
“說!”秦河抬眼盯著大王八。
大王八看了看菜刀的快口,咕咚一聲咽了一口唾沫,道:“你剛才出去的那段時間,有人進來翻了你的東西。”
“嗯?”
秦河心頭微微一跳。
心說該不會是徐長壽吧。
可不對,徐長壽早上是看著自己最先離開焚屍所的,有事當場就拉住了,不會過後再來。
最關鍵的是,大王八說“翻”東西,不是找人。
“翻”這個動作就不尋常了。
“什麼人?”
“不認識。”
“長什麼樣?”
“眼角後麵有道疤,穿你們的衣服。”
秦河沉吟起來,穿著和自己一樣,那就是焚屍匠。
去房縣的那十個焚屍匠沒有眼角後麵帶疤的人,那就是新來的那八個焚屍匠之一了。
想到這,秦河頓時咧嘴笑了。
正有點悶呢,解悶的就來了,就是不知道是哪派來的。
抽出菜刀,秦河洗菜切肉,“咚咚咚”案板跳動的聲音聽的大王八是心驚肉跳,生怕秦河一轉身就把他抓上了案板。
一頓忙活,晌午時分,飯做好了。
一大盤辣椒炒肉、一籠白麵饅頭、一盤鹽豆、一盤醬菜、兩個青菜、一壇酒。
菜雖不多,但一個人自斟自飲,別提多舒坦了。
大王八見自己不用上桌了,長出一口氣,伸長了脖子盯著秦河桌上的吃食流口水。
這麼些天,他就吃了個雜麵饅頭,又苦又硬,簡直沒辦法下肚。
“想吃?”
秦河看了它一眼。
大王八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秦河於是伸手一拎,把它放到了桌上,又把一個饅頭掰碎了放到它麵前。
大王八是真餓了,大口大口的吃,沒多久一個饅頭就下了肚。
吃完它又眼巴巴的看著秦河麵前的那些酒菜,尤其是秦河正麵前的那一盤肉菜,紅紅的看起來就很特別,秦河筷子去的最多的就是那裏。
“你想嚐這個?”秦河好奇。
大王八又點頭。
秦河於是夾了一片肉,放在它麵前。
大王八一口咬進去,嚼了一下……兩下……停住了,眼瞳猛的放大。
想吐,卻不敢吐。
萬一惹秦河生氣,說看不起他的廚藝,說不好就完犢子。
秦河沒想那麼多,一看,耶兒?
不錯,居然沒吐出來,有吃辣的潛質。
遂來了興致,跟大王八解釋:“這叫辣椒,剛開始不適口,習慣了就好了。這要說起來,你和我可能是東土這塊地方,最先吃辣的兩個了,呃……好像也不對,你之前還有一個人也嚐過,但他不像你這麼有潛力,嚐一口吐出來了。”
大王八看著秦河,含糊不清的問:“那個人後來呢?”
“他……被我燒了。”
大王八精神一振,嗷嗷嗷一通嚼,吞下肚子道:“這味道,好極了!”
秦河一聽,大喜過望。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