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回頭看了一眼大門,奇怪問:“為什麼要關門?”
“陰司審判,無需多問,靜候審訊即可。”白袍判官道。
“行~”
秦河摳著鼻孔,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大概掃了一眼大殿內的陰官。
確實是陰官,個個鬼氣滔天,特別是靜坐上首的那位所謂的青袍“閻君”,已經凝聚出了實體,定然十分耐操。
然後是白袍判官,手持生死簿和判官筆,那一臉恨不得剜心的模樣,就跟欠了他三百吊沒還一樣。
再下麵就是一眾麵目猙獰的陰差鬼卒了。
有黑白無常,有牛頭馬麵。
這場景,要是再來一聲“威武”,簡直和陽間的縣衙一毛一樣。
“罪魂秦河,你可知罪?”白袍判官一拍驚堂木,喝問。
“罪?”秦河兩手一叉,眯眼道:“我有彼岸花接引,是人間聖賢,不是不為難直接轉世投胎,往生極樂麼?”
“那是閻君恩典,但你此生的惡行與善行必需厘清楚,這是地府的規矩。”白袍判官道。
“好吧,那我就陪你們聊聊,正好也是閑。”秦河笑笑,環視左右,又道:“人間秀才見官不歸,舉人入堂還得賜座,我這個人間聖賢來到這陰曹地府,連個座都沒有?”
白袍判官臉色一滯,對一個鬼卒揮手道:“給他座。”
鬼卒急忙將一把椅子端到秦河麵前。
秦河拉開往上麵一坐,又翹起了二郎腿,微笑道:“這就對了嘛。”
白袍判官臉色更沉,道:“秦河,你知道你犯下的罪孽有多大嗎?”
秦河一聽眯眼道:“你要再跟大爺我這麼聊天,今天可就到頭了。”
“進了閻王殿,你還敢藐視陰司?”白袍判官驚堂木一拍,怒喝:“我看你是想試試永鎮九幽冥獄的滋味。”
“這就沒意思了。”
秦河滿臉失望的搖搖頭,站起身道:“本來還想和你們好好聊聊天的,可看你們這架勢,是打算到此為止了,既然話不投機,那就開門見山吧,你們私設閻王殿,到底是什麼來頭?”
話到最後,秦河的聲音已經失去了柔和。
這話一出,白袍判官臉色立刻就變了,就連青袍“閻君”也是動容。
“你這是什麼意思?”白袍判官忙不迭的和青袍閻君對視了一個眼神。
“少廢話,你是什麼東西,竟敢私設閻王殿,假扮陰神!”秦河身上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氣勢,直衝白袍判官而去。
高品功德魂身,沒了內勁,法力依然雄渾似海。
白袍判官隻覺一股恐怖的壓迫直接壓在肩頭,渾身鬼氣不穩,陰身有崩碎的趨勢。
它急忙穩住陰神,叫道:“我乃陰司判官!”
“撒謊,再說一遍!”秦河伸手一彈。
白袍判官隻覺嘴巴瞬間失去控製,張口就道:“我是廣前殿的丙級曹官賈充,淩立恒的小舅子。”
這話一出,頓時整個閻王殿的陰官都變了臉色。
此處閻王殿,乃是一尊法寶,有錄言之能,可不能亂說,否則要是讓閻君知曉,在場的所有陰官有一個算一個,全得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