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七心裏頓時咯噔一聲,恨不得一把捂住蜥天龍的嘴,暗暗叫苦:“我的少主誒,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局麵,對麵擺明就是等著咱們上門準備動手呢。”
“少主,情況不對。”就連遲鈍一些的狼九,也忍不住提醒蜥天龍。
情況不對,少說為妙。
沒有任何意外,蜥天龍這一聲叫罵是爽快了。
後果就是惹惱了大景國一眾高手。
紫衣侯恨不得大笑三聲,剛剛他害怕眾人怕當這個出頭鳥,畢竟萬妖國積威已久,大景國也軟弱了太久。
現在…簡直就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蜥天龍要是一看局麵不對立馬縮進四方館夾起尾巴,他反倒還不好動手了。
如此,甚好。
於是乎,他從袖子裏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小手鋸,嘴角緩緩揚起一絲陰謀得逞的笑。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今天這對小角,他是鋸定了。
狼七一看紫衣侯手中的手鋸,更是勃然色變。
連手鋸都準備好了!
紫衣侯這個奸詐小人,果然是設局動手。
“鋸子?”
蜥天龍也看見了手鋸,叫囂的聲音戛然而止,就如同公鴨突然被扼住了脖子,臉上漸漸升起一絲驚悚。
半年前,它就是被困在防護罩內,活生生給鋸掉了頭上的蛟角。
後來花費極大的代價,才令蛟角重新長出。
似曾相識的一幕,勾起了它曾經被支配的恐懼。
但天生的躁狂症,卻令他的恐懼走向了另一個極端,那就是狂怒!
普通人會因為恐懼而怯弱,而它是因恐懼而狂怒。
“紫衣侯,我OO你個XX~老母,!#$#%^祖宗cnim十八代~~~”
“……”
沒有多加思考,蜥天龍直接將紫衣侯認成了上次鋸它角的人。
絲毫沒有想過,它角被鋸的時候,紫衣侯就在旁邊,不可能一分為二兩用。
小小的手工鋸,變成了引爆蜥天龍狂躁症的導火索。
各種含媽量極高的問候噴向紫衣侯,也把大景的高手甚至整個大景國包括了進去。
紫衣侯沒想到蜥天龍不僅不退縮,還越罵越凶,也被罵毛了。
見過囂張,沒見過這麼囂張的,那張爛嘴,一會兒給它縫起來。
“上,給我弄死它!”紫衣侯指著蜥天龍叫道。
“誅妖!”
“宰了它!”
“今天一個都別跑!”
“……”
一聲招呼,早就同樣被刺激的不輕的大景國高手一擁而上。
“中計了,快跑!!”狼七一看,立刻一把拽住蜥天龍轉身就逃。
“少主快走,我斷後!”狼九長兵一橫,立刻擋在身後,怒吼:“想對我少主不利,就從我狼九屍體上踩過去!”
豪氣千雲的一句話,頓時令狼九的身影變得無比的高大和偉岸。
蜥天龍和狼七更是大呼一聲:“九叔!”、“九弟!”
然後…狼九便求錘得錘~
乒乒乓乓沒幾下,倒了下去。
紫衣侯用了一把石灰,武院老者甩了一張網,鎮魔司兩個高手一個用了毒,一個用了飛鏢,還有兩個人射出了弓箭。
沒有貼身肉搏…全是遠程。
狼九先是被石灰遮蔽了視線,再被網罩住,緊接著又中了麻痹毒和飛鏢。
最後,膝蓋中了兩箭。
什麼叫雙拳難敵四手,這就叫雙拳難敵四手。
當一群人朝你集火而你又不能讓開的時候,你不躺誰躺?
最關鍵的是,對方還不講武德。
打架甩石灰?
那是街頭流氓的招數。
誒,紫衣侯用起來不知道多順手。
這個大景太子的小皇叔,除了在酈承綱麵前比較憋屈之外,其它的地方靈活的很。
狼九是萬萬沒想到,這個小皇叔會這麼下三濫。
身為大景皇族,地位尊崇,何至於?!
它大意了,沒閃。
於是乎,紫衣侯領著一眾高手,幾乎是一個照麵便從狼九的屍體上踩了過去。
然後一眾人士氣高昂,攆著狼七的背影就追了下去。
與此同時,臨安城處處哨響。
一片片火把從黑暗處亮起,以禮司和四方館為中心,四麵合圍。
紫衣侯這是鐵了心做足了準備,要把蜥天龍一行當成入侵者給滅了,提前做的布置,可不止是站出來的這六七名高手。
城衛軍和鎮魔司,他也調動了。
天羅地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