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跳河了,聽說又被救了起來送回了家。
周立偉和雲鬆山雲朝光三人趕去雲鬆林家的時候,雲老二家的院子裏三層外三層圍了不少村民。
外麵嘰嘰喳喳的議論聲不絕於耳,裏麵哭天搶地咒罵聲綿綿不斷。
周立偉一聽,都是雲二伯母在哭著咒罵李家斷子絕孫,不得好死的話。
雲鬆山揮著煙杆,朝人群吼道,
“都圍在這裏做什麼,沒事幹呢?”
大家見是雲鬆山和周立偉,都往旁邊讓了讓,自動讓出一條道。
雲朝光像條泥鰍一樣,一下就鑽了進去,很快沒了人影。
雲鬆山皺著眉頭朝院子走去,周立偉也緊跟其後。
他並不是想看什麼熱鬧。主要是這關係到人命,這事肯定要有個說頭,搞不好就要打起來。
雖說這裏是雲家人的主場,但李家那邊有個當兵的。周立偉擔心雲家人會吃虧,主要是怕他未來老丈人吃虧。
雲朝輝和雲朝陽都不在,雲朝光年紀又小不懂事,他這個未來女婿可不就得當頂梁柱頂上。
待走近院子,周立偉就看到雲二伯母坐在地上哭罵,雲鬆林坐在屋簷的台階上沉著臉悶不作聲。雲朵的兩個哥哥和兩個嫂子正和李家來的幾個人對峙著。
今天,李家這邊除了李躍進和李慶民兄弟倆,一同的還有李母和李家二嬸。另外就是牽線搭橋的張媒婆。
這些人都站在李躍進後麵,李躍進渾身濕漉漉的,軍綠色的軍裝還滴滴答答地滴著水。
看樣子,雲朵跳河是被這人救上來的。
李家人都有點無地自容。李慶民也垂著頭躲在後麵。此刻,已經是鼻青臉腫。
周立偉挑眉,這是打過架了?
不過,看其他人的樣子,身上整潔,頭發也沒亂,這也不像打了架的。看來就隻有李慶民挨了揍。
環視一圈,沒有看到雲秀母女倆。周立偉猜測,估計是在屋裏陪著雲朵。
雲二伯母一看見雲鬆山,就像是找到了靠山,音量陡然拔高了幾個度。
“老三啊,你可是大隊長啊,又是雲朵的親叔叔,你可要為她做主啊。我可憐的閨女啊。”
周立偉聽著哭訴聲,要不是早就聽說人從河裏已經救了起來,他都要以為雲朵已經沒救了。
“這李家小子就不是個人啊,這是逼死我家雲朵啊。缺了大德的玩意兒,我呸,一家子不得好死。”
李母想反駁,可是好像又沒立場,嘴巴囁嚅了幾下,最終還是沒說啥。
還能說啥,今天這事,的確是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小兒子理虧,差點害死了人家閨女。要不是自己大兒子將人救了上來,他們李家真的就要背上一條人命了。
李母沒說什麼,倒是那個鼻青臉腫的李慶民很不服氣。
“不就是沒看上嗎?就要死要活的。哪有相看就一定要答應的。”
“哎喲喂,我的老天爺啊,這是殺人還要誅心啊。這李小子不是人啊......。”
李躍進轉身也厲聲喝道,“閉嘴,我剛才下手是不是輕了?”
李慶民本來還想說兩句的,嚇得趕緊閉上了嘴巴。
他覺得自己這個大哥比雲家人更可怕。雲家人還沒動手,他哥就將他往死裏揍。
嘶,真他娘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