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香噴噴的魚肉就烤好了,唐鯉咬了一大口。
唔,真香。
玄月見他吃得開心,默默打算等以後多來釣些麟魚備著,以防小君後想吃了卻沒有。
他們這邊其樂融融,另一邊的蕭祁和沈瑜就沒那麼舒服了。
他們是和宗門報備了出來尋找火焰獸的,現在火焰獸沒找到,兩人還受了傷,關鍵是那幾名殞命的弟子也不好向宗門交代。
沈瑜見心上人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心下不忍。
他雖然性子有些驕縱,可對蕭祁也算掏心掏肺。
“蕭祁哥哥,你別擔心,等回了宗門就說那幾位師兄是為了保護我才隕落的。
總之,我是不會讓父親懲罰你的。”
其他幾人聽到沈瑜這麼說,都暗自鬆了一口氣,畢竟那幾人確實是為了掩護沈瑜偷走火焰幼獸才葬身獸口的。
蕭祁聞言卻仍是皺眉:“阿瑜,你這樣說等於是將過錯全都攬到了自己身上,這樣我怎麼忍心。”
聽到他這麼心疼自己,沈瑜感動的眼眶微紅。
“蕭祁哥哥,你不用糾結,反正父親心疼我,是不會舍得處罰我的。
隻要你心裏記得我的好就行。”
少年說著羞澀的低下了頭,露出一小截修長白皙的脖頸。
蕭祁眼眸暗了暗,伸手將人攬進懷裏。
“阿瑜說什麼呢,不管怎樣,你在我心裏都是最好的。”
兩人擁抱了一會兒,就分開了。
幾人再次上路,不到半天時間,就趕回了弦月宗。
果然,宗主沈江聽到幾名弟子是為了保護他的幼子才喪命的,並沒有處罰沈瑜,隻是讓他多準備些東西,賠償給那些弟子的家人。
沈瑜鬆了一口氣,和蕭祁對視一眼,告辭離開。
走出大殿沒多遠,兩人就遇見正帶著鹿純去往藏書閣的藺榮。
沈瑜走上前去,看了鹿純一眼:“大師兄,這位是?”
不怪他好奇,實在是鹿純的長相太過單純漂亮,看起來就像是森林裏無憂無慮的小獸,很難不讓人關注。
藺榮攬住鹿純的肩膀,笑著道:“這是純兒,也是我的道侶。
純兒,這是二師弟蕭祁,和小師弟沈瑜。”
最後一句話是對鹿純說的。
鹿純乖巧地同二人打招呼。
沈瑜沒察覺到異樣,蕭祁卻敏銳的捕捉到一絲在唐鯉和玄月身上才能察覺到的氣息。
他低垂下眼眸,斂下心中的疑惑,準備找個機會試探一下鹿純的底細。
他可不相信這個看起來十分單純的少年是個什麼簡單的貨色,不然也不會讓藺榮這位大師兄認定他為伴侶。
鹿純則是更加驚訝,因為他在蕭祁身上察覺到一絲十分熟悉的妖力。
是唐棠。
不對,唐棠不是在妖界嗎、怎麼會和弦月宗的蕭祁有交集?
如果他們真的碰上了,那是不是也和玄月有接觸?
鹿純不知道唐鯉和玄月是不是來到了人族地界,他想從蕭祁口中打探出什麼來,兩人視線交彙,簡直是天雷勾地火,很快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隻有藺榮和沈瑜還被傻傻蒙在鼓裏。
三日後的一個夜晚,明月高懸。
鹿純聽到屋外有鷓鴣的叫聲,立刻睜開眼睛,披上外衣,將房門打開。
幸好藺榮為了他的名聲,並沒有和他住一間房,隻是隔三差五的溜進他的房中,與他歡好。
前一夜他濕巾渾身解數將人榨幹,就是為了今天晚上空出時間見一見蕭祁。
見房門打開,蕭祁快速鑽了進來,一進門就將鹿純抵到了牆上。
他勾著唇角,貼近他的脖頸嗅了嗅。
“嗯,有股森林草木的味道,你是木屬靈根,或者經常和草木打交道?”
鹿純被男人抵著脖頸,喘氣聲有些大,聲音也有些暗啞。
“唔,放、放開。”
借著月色,蕭祁能清楚的看到少年臉頰緋紅。
和沈瑜不一樣,鹿純看起來非常乖巧聽話,而且那雙清澈無辜的大眼睛似是盛滿了星河,望著一個人的時候,仿佛他的眼中隻有那個人。
蕭祁一時間忘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情不自禁的吻上了那雙粉色的薄唇。